他记不太清昨夜有没有好好抚慰过这里,似乎只了咬嘬着乳头,但那里现在还有牙印,他知道肯定不能再弄了。
指腹薄薄的茧很轻地顺着粉色乳晕的轮廓打转,萧芷嗓子里发出细微沙哑的声音,缓缓睁开了眼睛。
她看着自己胸口的手,又察觉到太子殿下昨天夜里说的垫一下的手已经贴着她上药的地方,密不可分,甚至一副打算摸进去的样子。
还没想好要不要装睡一声颤颤巍巍的殿下已经唤出去。
太子殿下半点没被抓包的做贼心虚,只是在萧芷耳后哄她,说给他看看药擦了有没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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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上三竿后,太子同太子妃才唤人洗漱用膳,除了太子妃脸色红润了些,其余一切如常。
太子妃又让人拿来之前治疗外伤的药粉,亲自给太子上药。
萧芷的指甲之前常骑马时并不养长,虽然入了东宫后再未上过马,但好在指甲也习惯打理,李瀛舒的肩膀看着严重,其实伤口很浅。
“殿下怎么不说呢?”萧芷道。
水乳交融是世间第一等亲昵事,萧芷贴着男人极近,上完了药便坐在了李瀛舒腿上,下巴搭在肩膀上,小声地说:“下次要说的。”
李瀛舒因为她受过很多伤,那些痕迹无法消除,所以萧芷并不希望他再因为自己感到疼痛。
“当时不觉得疼。”李瀛舒也放低了声音,“现在也不疼。倒是你现在还肿着。”
晨起时未尝没想着再享一次鱼水之欢,只是那地方肿得太厉害。
禁足的最后时日里,开了荤的太子殿下书房也不去了,好似那右手上脱了痂只残留一道肤色不一地痕迹当真需要养上好些时日。
而东宫的人皆知无非是太子同太子妃在床上夫妻厮混罢了。
梁平烟前去漠北前虽然不好意思教授萧芷夫妻之事,只是怕萧芷吃亏还是隐晦得说些纵欲伤身之类的话,若太子殿下沉迷那事儿,对太子身体不好。
然而,李瀛舒头一回太过粗鲁便谨记在心,每日最多弄上一回,克制得很。萧芷以为夜里就实打实的就一回便予取予求,实际上晨起时被来来回回地摸上好几遍,喷出来的水把太子殿下的手浸湿了,乳尖上的咬痕迟迟不退,新新旧旧的夹杂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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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禁足的日子够数了,萧芷就算是没事也要出宫去转转。
今岁热热得厉害,冬日雪下得也早。
她接了幼时玩得较好的小姐妹的帖子,去国公府吃梅花宴。
李瀛舒到底勤勉了十几年了,骤然偷闲那么些时日颇觉对不住他已有华发的父皇,只是为太子妃选好兜帽,嘱咐手下人警醒些,自己没有一道去。
国公府的梅花宴倒不是京城里绝大多数盛会那般,说的是吟诗作对赏花品酒,实际上是为家中儿女相看,这就是国公世子夫人找了个由头同相熟的夫人聚一聚。
人人际遇不同,萧芷自小什么都学,选着自己喜欢的,不喜欢的就算抛弃也没人责怪,她就从不做女红,追着个男人不顾名声地跑前跑后也没关系,因而她年少时还算有些交情的姑娘们到了相看夫家的年纪便有些淡了。
萧芷明白缘由,明白她们得有个好名声选一个足够好的郎君托付,因而能接到这种私密的帖子,心中其实有几分高兴。
尽管也许是因为她如今是太子妃。
几个差不多年岁的新嫁妇人围着炉子炙烤了羊肉,品着不算烈的酒,说起了从前的旧事。
不争气的兄弟,阴错阳差的婚事,如今的夫君千好万好就是性情冷漠了些。
酒过三巡后,世子夫人眯着眼睛醉得厉害,看着萧芷也不恭敬:“念念,你竟然还是嫁给了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