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海以为她在闹脾气,就把安心裤拆开给她。
“我用卫生棉条。”
这触及到了他的知识盲区,谭海问她:“那是什么?”
谭滢伸出小手指:“大概这么长,这么粗的棉条,放进下面。”
“那怎么行?”谭海瞪大了眼睛。
“反正我在国外都是用的棉条。”谭滢翻了个身,不再理他。
谭海问:“不然今晚上先用卫生巾将就一下?”
谭滢没说话,只用背影表示着她的拒绝。
谭海只好认命地又下了楼。他觉得妹妹在故意折腾他。
但是这也挺好,反正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总好过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
谭滢没有痛经的毛病,她静静地躺在床上,听着外面的风雨大作。
过了好一会儿谭海还没回来,谭滢穿着睡衣走到客厅,试了一下门把手,房门果然被他所起来了。
她站在阳台上,雨很大,风也很大,远处还有闪电和雷声,晾在阳台上的衣服被大风吹得凌乱飞舞。
谭滢把衣服收回了室内,同时想清楚了两件事情。
第一件就是,谭海从来没有劝诫、或者是警告过她。
他所有赶她走的话语,都是在试探她。
只要她流露出一点想要离开他的意图,他很快会用性来惩罚她。
第二件是,关于他吸毒或是贩毒,他从来没有想过要隐瞒,否则他不会把这么多的钞票和吸毒的工具放在旧屋,他大可以找个其他的房子藏起来。
他利用她的好奇心,请君入瓮。
他要圈禁她。
留住
【留住】
暴雨夜,城市公路上的车辆也稀少,店铺早早地打烊。
行道树在风雨之下像是张牙舞爪的鬼魅。
他跑了好几家超市和便利店,最后在一家二十四小时药店找到了谭滢要的卫生棉条。
雨伞伞骨早就被大风折断,谭海到家的时候全身湿透,头发尖和衬衫的衣领子还往下淌着水。
阳台的门关上了,晾着的衣服也收了回来。
他在家里找了一圈,没看到谭滢的身影。
卧室、阳台、厨房、浴室。
哪里都找不到她。
失去妹妹的恐慌席卷谭海的心脏,刹那间他以为自己又回到了出狱的那个冬天。
这座城市的冬天鲜少见到太阳,他出来的时候也是阴天,天气很冷,他穿着刚入狱时候的羽绒服,羽绒服已经跑了绒,不够保暖,里面的毛衣也起了球。
他背着一个双肩包,包里空空如也。他把在狱里劳动所得的一百六十八块五全都留给了自己的狱友,走出大门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连坐公交的钱也没有。
提前出狱的消息是通知到王总那里的,他也请求了王总告诉谭滢。
但是没有人来接他。
后来谭海才知道,不告诉谭滢他提前出狱的事情,全都是王总自作主张毕竟后面的两年,她几乎不与国内的人接触,也没有嘱咐王总照顾她哥。
王总对谭滢有一种混合着父爱和情爱的复杂感情,他认为谭海是谭滢人生中的一个污点。
谭海在冬日的寒风中徒步走了六七公里才到公交站。
跑绒的羽绒服挡不住寒风,大脚趾顶破了袜子,脚上的劳保鞋磨得发疼。
天气阴沉沉,很快就下起了雨。
他在站台的棚子下躲雨,背对着马路,仔仔细细地看着广告牌的商品。
LG,他根本就没听过的手机牌子。Android系统,那又是什么,他只知道塞班。
路面不平整,台子下面积了水,有私家车路过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