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有的称为广告费,有的称为财经公关费,其实就是什么都不刊登的封口费用。”李池苦恼地解释道。
“有什么办法吗?只能乖乖付钱?”程屿一听就懂了,顿时气得牙痒痒。
对方用隐私威胁他,如果他动用公司的钱摆平,先不说他有没有权利不过会就动用这么大一笔钱,即使这么做了显然也不合程序,给他的职业生涯抹灰。
而他本人则穷得叮当响,自然也掏不出来。
关键是,他根本不甘心妥协,吃下这么个哑巴亏!
如果是有人刻意要整他,那这就是个填不满的无底洞……
“这稿子涉及你的隐私,而且也有抹黑你和贵公司的嫌疑,首先期权这个事情我是清楚的,绝对不存在什么以权谋私的地方。所以 如果按照正常情况,这篇稿子一旦发出来,我们可以请合作的律师事务所告他们侵权。”
“不行,”李池立刻反驳道,“就算我们能告赢他们,但是负面新闻已经披露在公众面前,一定会影响公司上市。之前有过这种例子,还不少。”
霍一臣不吭声了,他作为券商专门负责Ipo项目的负责人,之前也听同事提到过类似的例子。
“我们公司之前合作了一家制药公司的项目,也是IPO已经过会了,结果最后一夜被翻盘,取消上市资格。听说,是一家媒体企业给老板发了篇负面新闻稿,要价200万,那老板没搭理他,后来报道出来,老板被查,公司被取消上市资格,我们公司的项目也没有完成。”
听到霍一臣这么说,程屿和李池的神色都凝重了起来。
“既然不能被动地等他们出报道,还有别的办法能摆平?”
“最好的办法就是通过这家媒体上面的监管部门直接打招呼。”李池说道,“不过我们公关公司没这些资源,程总你看看能不能找点人脉摆平?”
程屿在心里把认识的人过了一遍,悲催地发现,他并不具备这些人脉,说到底,他不过是个平民出身的高级打工人,能接触到有权有势的人实在廖廖。
如果是礼晏应该会有,而他程屿,是真的什么也没有……
李池见程屿不说话,心里开始忐忑不安,“如果实在没办法阻止他刊发出来,我们公关这边第一时间想办法消除影响,也许能把损失降到最低。”
“我再想想。”
李池已经离开了,霍一臣走到门口,看到程屿疲惫而丝毫不愿意放弃的倔强模样,薄唇抿成了一条线。
等李池和霍一臣走了之后,程屿留下来翻着通讯录好友,一个接着一个打电话。
他普林斯顿大学的校友有些家里倒是有权优势,不知道能不能帮上忙。
然而令人失望的是,因为毕业多年大部分校友早就没怎么联系,别人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他,有些则是有心无力,和他一样是平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