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圈下来,他嗓子都说得干涩无比,竟然还是无一所获。
更甚者,因为他之前在发布会大放异彩的专访,还在明里暗里嘲讽他,他也只能生生忍着。
转眼之间,秘书室都下班了,只有总裁室的灯还亮着。
这时,有人走了进来。
他抬眼一看,竟然是霍一臣。
“你怎么还没走?”
“我刚刚一直在想,把事情捋了一遍,发现还是蹊跷了。”霍一臣扶了下眼镜架子,一双凤眼眸色幽深,重新坐了下来。
“不管是不是有人故意泄露消息给他,事已至此,我还能干什么?”程屿嘴角咧了一下。
“先调查一下那个记者,如果我们能抓到他的把柄,反过来威胁他撤稿也行。”
“没时间了,摆平这件事情最重要的就是时机,我们失去先机了。”
没想到程屿如此清醒,霍一臣有些讶异,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心里发酵了起来。
“如果事情不能收拾了,新闻发出来影响了上市,你大不了引咎辞职,以后去我们公司都行。”
他是真的欣赏程屿,认为他无论去哪里高就
都能有一番成绩。
“礼家对我有恩,公司上市可以失败,但是不能砸在我手里。”
程屿坚毅硬朗的脸上,唯有一双深黑的双眸闪烁着坚定的光辉,淡色的双唇声音低沉而坚实,不肯有分毫退让。
霍一臣叹了一口气,心思微动,也不再劝他了。
程屿直到深夜才开车回家,打开公寓的门,却发现一片漆黑,家里整整洁洁,只是没什么人气。
虞渺呢?
他转身一看,虞渺的房间门开着,里面一个人也没有。
此时已经接近凌晨一点,自从两人同居之后,虞渺还从来没有在这个时间夜不归宿过。
程屿想也不想就掏出电话,翻到虞渺的号码,指尖停顿,终究还是没有点击接通键。
算了,年轻人有自己的生活,他不应该打扰……
一夜无眠,程屿想不出对策,门外也始终没有听到有人回来的响动。
第二天清晨,面对依然冷冷清清的房间,程屿有点不淡定了,但此时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应对,因此强压下心里的担忧,暂时没有时间去关心虞渺。
他一方面让人去调查那个记者,一方面给他发消息,憋屈地向他道歉,并要求宽限一段时间。
好说歹说对方只给他一个星期的时间。
真是糟糕透顶。
他在工作中几乎压制不住自己的戾气,近期向他汇报的管理层几乎都多少有点阴影。
他焦躁地几乎又想联系礼晏的主治医生,然而等他真的联系上时,他还是掐了电话。
而等到调查结果出现在他桌面上时,他暴怒地站了起来,打内线电话给秘书,“把魏慕给我找来!”
“程总,魏总不在。”
“找章丘池过来!”
章丘池急急忙忙地推开程屿的办公室门,抬眸,“程总,你找我?”
“你弟弟是不是叫蔡文博?”
“啊?对。”他有点懵,随后点点头。
“他和魏慕什么关系?”
“他跟我说过,好像是同学。”
“很好,非常好。”程屿盯着对方,怒火直冒几乎要烧出一个窟窿,他在办公室不停踱步,“你究竟有什么不满,联合魏慕要陷害我?”
“程总,你在说什么?”章丘池神情闪烁,显然有点慌乱了。
程屿冷哼一声,想起来那篇报道的内容,“期权?”
章丘池听他这么说,抬头看了他一眼,反而渐渐镇定了下来,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