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能会挑些温馨欢乐的故事来讲,”沈乘月笑笑,“你已经够阴暗了,食人魔一类的故事就不必再提了。”

第55章 认同与否

夜色降临, 沈瑕又有坏事要做,与长姐告辞,一袭白衣融入了夜色下的长街, 渐渐消失在沈乘月视线里。

她们的第三局棋还没有下完。

“下次见面,我们可以继续这场残局, ”沈瑕说, “正好可以给你更多的时间思考怎么赢我。”

沈乘月便笑着与她挥手作别。

妹妹离开后,铺子里便只剩沈乘月一人,独坐灯下,映着满堂清寂。

她哼着歌, 锁上了铺子的大门。

这个时间, 有人脚步匆匆往家赶,有人一家三口牵着手逛街,她与他们擦肩而过, 直到经过刑部后巷, 才撑着墙翻了进去。

最近她得闲时, 常常来刑部看卷宗, 看旧案、新案、破了的案子、未破的案子,隔一段时日,就来翻一翻近十几年的通缉画像, 看看自己最近的见过的人里是否恰巧有那么一两位通缉犯。她差不多把满城的人都见过了, 还真的找到了两个,一个是江洋大盗,另一个十余年前纵火烧死一家金铺老板, 携财物潜逃。

她细心记下, 只等着循环结束押着人来领赏钱。

她已经几乎什么事都做过了,什么都享受过了, 多高的风景都看过了,一呼百应、众星捧月也感受过了。

如今,除了妹妹那桩悬而未决的疑案,好像也没什么别的事能做了。

她拿起刑部桌上的惊堂木,掏出刀,开始雕刻,不过半个时辰,就雕出了一只刑部出入腰牌。

无他,但手熟尔。

她已经能熟练雕出各部腰牌、官员牙璋、甚至宫廷禁地的出入木牌,她连玉玺都偷出来研究过,但这玩意儿雕出来也没用,她就算提着传国玉玺招摇过市,也无人会信她是皇帝本人。

刻完一只腰牌,窗外响起了轰轰隆隆的爆炸声,大概沈瑕这一日炸的官员府邸距刑部衙门不太远。

沈乘月打了个哈欠,没有出去凑热闹。

过了半个时辰,窗外居然又响起一声巨响,感情沈瑕这厮也在加快进度,见两家离得近,干脆就先后炸了。

她恒定的七月初六里,除了她自己,只有沈瑕在不停变化,每天炸着不同的人家。

附近不再安静,沈乘月夹着卷宗,从刑部正门离开,她出示了腰牌,守门的人还是狐疑地打量了她片刻。

“靳大人命我来取卷宗。”她随便扯了个借口。

守门人这才点了点头,放她通行。

沈乘月出了大门,遥望了一下两座爆炸的宅邸,没有见到妹妹的身影,倒是见到了个望风的山匪。

她和山匪太久没见了,乍然一看到还有些亲切,可惜后者已经不识得她这位曾经的大当家了,专心地混在被爆炸声吸引来的人群里对什么人打着手势。

看来沈瑕把他们带领得很好,循环后大概也可以把他们塞给她,免得他们继续干那些打劫的买卖。

沈乘月没有再看下去,转身离开,回了沈府,不管她回去得多晚,月华院里始终亮着一盏灯在等她。

孙嬷嬷急急迎出来:“姑娘这是去哪儿了?怎么不带下人?”

沈乘月对她晃了晃手里的烤鸭:“刑部附近那家店,知道你喜欢,特地给嬷嬷带回来当夜宵的。”

孙嬷嬷顿时笑开了花:“还是姑娘待我好,知道心疼嬷嬷。”

沈乘月把荷叶裹着的烤鸭递给她,听孙嬷嬷又要讲些独自出门危险一类的话,连忙脚底抹油,进了卧房,一头栽倒在床上,假装自己累到人事不知。

转眼又不知过了多少时日,沈乘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