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从了!”
但金砖总是实打实的,就算在京城这种寸土尺金之地,一块金砖也可以买下一栋宅子了,众人各抱了一块实心金砖,未对分赃方式提出异议。
唯有姜明锦有些惊讶:“这未免太贵重了些,又是陛下所赐。”它甚至不是什么婚宴礼、见面礼,只是随手送上的礼物。
老夫人拍了拍她的手:“收着吧,月丫头就这脾气,别跟她客气。”
沈照夜转向了沈瑕,问起了正事:“陛下有何示下?”
“陛下说,爹爹将官复原职,”沈瑕柔声道,“不日便将下旨。”
“陛下怎么没跟我说?”沈乘月吃惊。
“大概是觉得我更可靠些吧,”沈瑕逗她一句,才话锋一转,“其实当初正是我牵累爹爹停职,如今由我来传话也是理所应当。”
沈照夜听了,心下一喜又是一忧。喜的是皇帝的态度摆在这里,从此京中对沈家的闲言碎语也得收敛些。忧的嘛,是这几年他闲散惯了,不怎么想恢复以往每天上朝,起得比鸡早的日子。
“陛下还说,这几年委屈爹爹了,”沈瑕继续道,“他不让您上朝,也是想保护沈家,免得朝上议起夷狄事宜之时,总有人疑心你的立场。”
沈照夜深受触动:“陛下真乃一片苦心啊。”
沈乘月看他的表情,就知道爹爹已经迅速被皇帝哄好了。像他这样在官宦世家长大的士大夫,“忠君”二字基本已经刻到骨血里了。就算因当年恩师之事有些怨怼,更多的也是怨奸佞惑主。
“那你呢?”沈照夜又问,“陛下对你可有什么章程?”
“对我的处置,还要延后一段时日,”沈瑕安抚道,“爹爹不必着急,陛下既赏了东西,态度已经很明朗了。”
沈乘月在旁看着,意识到为何大家都更爱和沈瑕谈论要事,换了自己,大概会把话传成“之所以让爹爹停职几年,陛下找了个借口,你想听吗?你问关于我的处置?还有得等呢,是吧,我也觉得这厮拖拖拉拉的。”
待谈话告一段落,沈乘月扛起了她的布袋子,转身晃出了门:“我先回房去抚摸我的宝贝金砖了,晚膳时再见。哦,对了,陛下还说要让我去户部任职。”
她潇潇洒洒地走了,留下一屋子回不过神来的家人们,沈老夫人险些疑心自己的耳朵:“月儿刚刚说什么?”
“去户部任职,”沈照夜蹙起双眉,“陛下这是要效仿几朝之前,开女官先河?但乘月被推到风口浪尖,未尝是件好事啊……”
沈瑕追上了沈乘月,后者问她:“陛下拖着对你不做处置,是否怕打草惊蛇?”
“聪明,这段时间,我就要在京城里做一个无人在意的幽灵了。”
沈乘月取出三块金砖给她:“一共拿了十块,还剩五块,你三我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