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冬开心大笑,起身向厨房跑去:“嘿嘿,你老婆都叫了,你还想逃过吗……”
“老婆”两个字让书歌皱了下眉:“学长,你别忘了承颀也是我学长,我叫你和他叫你,完全不是一码事……”
朴冬想想也是,垂头丧气跑回来,坐到书歌身边:“那个不懂尊老敬贤的家夥……你看,这是他们班入学照,我那时候在学生会里,所以各班的照片都有……呃,承颀这家夥太出风头了,明明是学校的相册,倒有一大半照片是他的。”
有承颀在运动会上第一的照片,有承颀在主席台上神气发言的照片,有承颀拿著大大小小奖状的照片,也有……承颀被一群女生围著,或者跟女生合照的,照片。
他表情黯淡了一下,一年多下来,和承颀的感情日深,心态也就无法像从前那样平和。明明知道他和那些女生没什麽,但是看到这种照片,心头还是闷闷的不舒服。
翻过一张,却是庭院,似乎正是秋天,黄色的落叶满地,正和夕阳拼成温暖的颜色。余晖之中,少年抱著一只大狗,开心笑著。
少年是承颀。书歌看得有些呆了,觉得他的笑容很自然很开心,比在自己身边百般讨好的样子,以及得逞之後的狡猾的笑,更漂亮。
“啊,这张是一个什麽摄影展获奖作品,这是承颀在市内的家,你去过没?”朴冬看到书歌看这张照片,连忙介绍,“真是很漂亮,拍这张照片的人不知道洗了多少张,卖发了……”
想必买的也都是女生吧,书歌笑了笑,忽然想,如果是自己,到底是借机赚一笔钱还是不肯把承颀与别人分享呢。
朴冬犹在唠唠叨叨:“这家夥家里真的很有钱,居然到哪里上学就可以在附近住下,奶奶的富家公子……小群群真可爱,唉,可惜死了……”
“啊?”书歌听到後半句,仰头看他,“谁死了?”
“那只狗啊,它叫群群,很可爱吧?听说活了十四五岁,也算比较长。它跟人很亲近,我那时候每次去承颀家都要跟它玩好半天。”朴冬说,虽然死亡是比较沮丧的话题,然而一只狗的死亡杀伤力显然比较小,他可以很自然地说著。
“群群……”书歌侧头沈思,“这名字……听起来好熟悉……”
“很像人的小名,听过很正常。”朴冬说,看了书歌一眼,忽然大惊小怪地喊,“不过也别说,书歌你的眼睛跟它好像……啊,不对,是它像你……呃,也不对……”
书歌一愣,忽然想起在什麽地方听到过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