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被你发现了,那又如何,你有报复我的能耐?”沈清淡漠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根本没把季灼放在眼里,季灼这种放低身段对权贵低三下四的模样,在横跨并适应了新阶级后的沈清眼中,也只能拿懦弱无能等极致卑微的形容词看待。

就算现在身价地位等等因素都与面前人相差太多,暴怒的季灼的脑袋里也没有一点空间去顾虑。他飞扑到沈清身上,拳风直击沈清门面。可沈清显然很有打架经验,反应很快地将双臂举起护住头脸,两个人滚成一团,简直打得不分你我,互相身上都挂了彩,疼是真疼,但谁都不愿意放手。

“你他妈的,怎么他妈的会是你!”季灼气得简直想把沈清的脖颈一口咬断。沈清气息有些乱,闻言,慢慢露出了一个挑衅的笑容:“怎么不能是我。”

“你们,你们明明是……”季灼气得浑身发抖,连牙齿都在颤抖着开开合合,发出了令人牙酸的碰撞声,说话声都是从牙缝中勉强挤出来的。

“那又怎么样。”沈清没心情和季灼玩了,他只不过是不屑于再用市井流氓的打法,毕竟他现在也摇身一变成为文明上等人了,要生活处处讲究高雅格调。

季灼略去了自己被沈清打得很惨的事实,仍旧让沈承言听得惊心动魄,只可惜往旁边摸摸,没有瓜子薯片。

“这个死沈清。”原来凶手是他,沈承言怒而捶床,又掐了一把季灼的大腿解恨:“看我不好好收拾他!”上次抽他是抽轻了,这么大个事还不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要不是季灼勇闯天涯,自己岂不是要被瞒一辈子。

被掐这一下还挺疼的,季灼呲牙咧嘴,但好歹没痛呼出声来。他按住沈承言的双肩,以防止他惊得从床上蹦下去,告诉了他第二个惊天大秘密:“你和沈清是,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

沈承言还未反应过来,门口便传来一声巨响,正是萧遥来将他俩抓奸在床了。床单上湿了一大片,地上还溅得全是不明水渍,扰了道门清静的人证物证非常齐全,萧遥想不火冒三丈都难,他将赃物和奸夫全赶出房门,沈承言连个排忧解难出谋划策的都没了,实在可怜。

门窗都打不开,可能是萧遥临走时贴的符纸的作用。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唯一能联系两个“监护人”叶道长和萧遥的大地材还没电了,充电器在人家萧遥那。沈承言简直不要太委屈。更可气的是,萧遥为了让他反省,还不给他送饭了。

他可谓是饥寒交迫,第一次体验到了水平极其低下的生活。

想当初,他哪怕是颠沛流离,轮流在别人家“借住”,那也从来没饿过渴过难受过,吃山珍海味睡席梦思,游戏随便玩还有爱做,被骗来住在这山里的破屋那是相当后悔了,他真的不适合过清修日子。

天无绝人之路,沈承言坐着睡着后,感觉脸上痒痒的,好像有东西在戳自己。

他疑惑着睁眼后,发现是叶道长的手指。“妈呀?”沈承言从椅子上跌下,屁股快摔成八瓣。让他震惊的是叶道长旁边戴着墨镜和黑色遮阳帽的黑衣女人,她身量与叶道长差不多,萦绕在周身的阴郁气质却与叶道长截然相反。

“丈母娘,妈,是我啊!”沈承言难得机敏,一下子就认出面前这个全副武装的是顾母,他精神有些崩溃,求助道:“快带我回家吧,这地方我是一点都待不下去了!”

叶道长冷笑一声:“这你就待不下去了?”边说边变戏法似的,从宽袖中捏出一把戒尺,凌空抽打了一下,看向沈承言的目光有些不善:“我还没让你背诵给你留的任务呢。”

那堆书无一例外全在角落里吃灰呢,别说背这里面的内容了,就是背个九九乘法表,凭借沈承言目前的精神状态,也是很难磕磕绊绊背下来的。

“别乱叫。”顾母摘下墨镜,又把帽檐往上抬了抬,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