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虞瑜被他搞懵了,没反应过来,“……什么?”
那边语速飞快,像是怕被发现,争分夺秒地把意思传达到,“你定个时间和地址,直接发到这个号码,到时候见面说。”
虞瑜来不及细问,电话已经挂断,只听到嘟嘟嘟的忙音。
盯着被挂断的电话,虞瑜眉头紧锁,不知道对方搞的什么把戏。
去,还是不去?
坦白来说,他离家这么久,有关虞瑞的一切都在心底模糊成一团看不清的雾,是感情不深,也是有意忘记。
毕竟这个弟弟是因为他的残缺才诞生的,这就注定了他们的人生必将不同:弟弟在阳光下的院子里开心地跑来跑去,他在照不进阳光的牛棚里看书写作业;弟弟被李桂芬抱在怀里哄着一口一口吃东西,他被困在厨房一堆待洗的碗筷里;弟弟被轻柔地拍着后背哄睡,他被抓着头发往墙上撞……
但好像,也不只是这些。
年幼的小男孩蹒跚学步,一晃一晃地走到虞瑜跟前。
虞成勇出去打牌,李桂芬在地里做农活,家里只剩下他们俩。他听着男孩啊啊啊地叫了几声,晾着没理,以为这样就会自讨没趣,跑别的地方去玩。
可是小男孩一直没走,守在他边上,不知道想干什么。
虞瑜放下手中的书,冷淡地分过去一个眼神:“要糖还是要玩具?”
小孩还不太会说话,呆呆地看着他。
他认命地去边上拿了糖和玩具,奈何小孩都不要,只是朝他张开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