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抱？

虞瑜皱眉冷脸，不太想理他。

小孩啊啊啊地继续叫，伸出来的手臂也没有收回。

“烦死了。”虞瑜略微烦躁地骂了一句，到底还是弯腰把人抱起来。

这是他第一次抱这个弟弟，意外地发现小孩的身体又软又轻，手臂都因此变得僵硬，怕太紧会勒，也怕太松会摔。

小孩倒是很高兴，咯咯咯地笑，伸出小手揪住他及肩的头发，口齿不清地叫他：“姐姐。”泍汶甴???氿一??⑼1八叁伍零撜鲤

虞瑜愣住，喉头跟着一哽，说不出话来。

小孩最近在学说话，已经会叫爸爸妈妈。李桂芬也教过他叫哥哥，但次数不多，没能学会。

邻居家的小女孩被她妈妈经常带着过来串门，李桂芬就教小孩叫姐姐。虞瑜当时在边上，没听到小孩叫，以为太笨学不会。

小孩这会儿一下一下抓着他的头发玩，扯得有些痛，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把人抱得更稳了一些。

他低头看向小孩水汪汪的圆眼睛，心想：好没道理。

为什么会叫他姐姐？不是长头发的就是姐姐。

又想：好没办法。

只有那一次，小孩长大之后，不叫他姐姐也不叫他哥哥，对他很没礼貌地直呼大名。当然，他也从没叫过弟弟。

虞瑞小学就跟人打架，打得凶，常常将裤子磨破，弄得一身脏兮兮的。李桂芬一边叹气一边补裤子，没舍得数落。

只是有回他下课早，回家途中正好撞见小孩捏了拳头跟人打架，嘴里念念有词“你再骂我哥一句试试”。

他常在家里干活，力气不算小，捡了根木棍把一群小屁孩收拾得服服帖帖，大哭着四处逃窜。

再把小孩拎回家。

小孩不领情，一直臭着脸。

虞瑜拿手里还没丢掉的木棍敲小孩，冷冷地凶他：“别整天打架，别人爱说什么你就让他说，关你什么事。”浭哆?蚊錆联细群???五①六玖駟〇叭

小孩没了在家里磕一下就哭的样子，被打了也不吭声，硬邦邦地回嘴：“你也就光会揍小孩了！”

虞瑜脸色更冷，拿木棍又敲他三下。

他下手不重，小孩却哇地一声哭了：“我也想帮你打回去，可我打不过他……”泍蚊油??群?⑴三玖???⑶50撜哩

所以只能打能打过的。

后来他中学念寄宿，放假也尽量不回去，一有空就去找零工干。

他成绩好，老师说能上个不错的大学。那个家他不指望，以后能不回去最好，上大学的钱自然只能自己慢慢攒。攒到一半被带回了那个家，钱没了，人也差点跑不掉。

刚跑出来那会儿，他年纪小，又没有身份证，没有地方肯收他干活。他找了一家小餐馆，给店里洗碗，不要工资，只要他们包吃包住就行。

这份工他做了半年，餐馆生意不算好，老板决定不开了，临走前把他介绍去另一家饭店当服务员。

他就这么几经辗转，夹缝存活。

工作能做得太有限，无意刷到直播软件的广告，他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开始做直播。

他不爱说话，毫无经验，更耻于面对自己畸形的身体。按理说，他做不了很久，也没打算做很久。

可每当他对着摄像头展示身体、抚慰自己的时候，他都会产生一种类似报复的快感，在高潮的空白中获得短暂的畅快。

然后他遇见一个奇怪的人，似乎走错了直播间，偏偏人傻钱多，被忽悠几句就砸了很多礼物，还来要他号码。

不该搭理的。

但他看到对面发来那个熟悉的称呼：姐姐。

不知为何，把原本的打好的话尽数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