兢兢,终日惶惶不安。
但江容死在宫中,这里是薛府,我总归不能提前死吧?
想到这一层,揣起的心又放下些,我用帕子擦了擦额角的汗,前面领路的下人瞧见,问是不是走得快了,要是嫌累可以放缓点。
我勉强冲他笑笑,说了句不碍事。
我这是怕的,不是累的。
薛府的人比江家要多上不少,沿路遇见交班的下人都有好几批,直到赶往主院,我才堪堪收回视线。
“容宝儿?快来我这儿!”
第39章 叁玖
还没瞧见人就听到声音,李焕竟是跑到门外来迎我,他前两年变声后声音透着股开朗活泼,人也越长越向阳,好像和宫里那些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事八竿子打不到一块。
他生母薛氏仍是宠妃,至今还能栓住狗皇帝的心想必手段不一般。伯父是朝堂重臣,也就是方才那位薛大人,说话颇有分量。
李焕被保护得好好的,浑身上下泛着未经人事的单纯。
“来得好晚,也不知道早点来找我玩?”
“路上拥堵,耽搁了些。”我朝他行礼,余光瞥见仍坐在亭子里的李皛,也就一并问好了:“见过五皇子、七皇子殿下。”
“你总这么客气,好像我俩头一天认识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