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倾墨面无表情地接过碗,修长的手指在碗沿停留了一瞬,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沉默地收起医药箱。
餐车轮子碾过地毯的闷响渐行渐远,房门被轻轻带上。
江狸盯着紧闭的房门,胸口莫名泛起一丝异样的情绪。
她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这男人到底怎么回事?一会儿霸道得要命,一会儿又温柔得出奇,简直比锈港的天气还难琢磨。
她重重地倒进沙发里,柔软的靠垫随之凹陷。
刚合上眼,权倾墨的身影就霸道地占据脑海。
废弃大楼里他一把将她拽进怀中的力度,包扎时微蹙的眉头和专注的眼神,还有那修长手指触碰纱布时的小心翼翼。
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得令人烦躁。
"啊!"江狸猛地弹坐起来,抄起抱枕狠狠砸向对面墙壁。
蓬松的羽毛枕撞在装饰画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几片绒毛飘飘荡荡地落在地毯上。
烦死了!这男人凭什么在她脑子里阴魂不散?
在锈港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怎么偏偏对这个男人的举手之劳念念不忘?
第二十七章:不过,是找你这位江小姐
整整一周,权倾墨就像个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
每晚六点准时推开她的房门,一言不发地替她换药,然后站在一旁监督她吃完晚餐。
整个过程除了必要的医疗指示,半个多余的字都没有。
这种锦衣玉食的"囚禁"生活快把她逼疯了。
她的伤口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痂,稍微活动时还是会有些刺痛,但这对江狸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可权倾墨依然不肯松口,非要等她的伤口彻底痊愈才准她出门。
"已经可以碰水了。"江狸晃了晃手臂,展示着结痂的情况,"锈港的医生都说这种伤三天就能好。"
权倾墨置若罔闻,只是从医药箱里取出新的敷料。
他低垂的睫毛在灯光下投下一片阴影,声音平静得不容置疑:"我说了算。"
……
童姨更是寸步不离地守着她,活像个人形监控器。
"小姐,该换药了。"
"小姐,少爷吩咐您不能碰水。"
"小姐..."
江狸瘫在阳台躺椅上,听着童姨第N次絮叨:“小姐您是不知道,您不在的那几天,少爷那张脸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厨房做的菜一口不动,书房灯亮到凌晨三四点...”
……
姜昱辰发来的消息像一剂强心针,让蔫了好些天的江狸瞬间活了过来。
手机屏幕亮起的瞬间,她几乎是从沙发上弹起来的。
[雪溪恢复得不错,今晚有空见面吗?]
有空?当然有空!江狸飞快地回复着,手指在屏幕上敲出残影。
她都快被闷得长蘑菇了,现在哪怕约在垃圾场见面她都乐意。
十分钟后,她已经利落地套上连帽衫和工装裤。
正当她猫着腰准备溜出房门时,童姨像早有预感似的堵在了走廊上。
"小姐!少爷特意交代您还不能……"童姨焦急地伸手阻拦,托盘上的茶具叮当作响。
"童姨!就是跟同学吃个晚饭~"江狸利落地打断,声音甜得能滴出蜜来。
她突然弯腰,从童姨举着托盘的臂弯下钻过。
老管家还没反应过来,少女已经蹦跳着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