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狸眼神猛地一沉。

白色粉末迎面袭来的瞬间,她利落地扯下肩上的纱质披肩,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精准地挡在她与权倾墨身前。

"砰,砰,砰。"几声闷响,前方搬运物资的保镖接连倒地。

江狸眼底寒芒掠过,身形一闪就要追向袭击者消失的方向,却被权倾墨一把扣住手腕。

"去哪?"他声音压着不悦,手指不自觉地收紧,"带这么多保镖是摆设吗?"

一个凌厉的眼神,身后全副武装的保镖立即持枪追击。

权倾墨蹲下身,指着地上残留的白色粉末。

那些粉末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挥发消失,只留下昏迷不醒的保镖。

他眉头紧锁:"这是什么东西?"

江狸警惕地环视四周:"江叔研制的特殊迷药,五秒内致人昏迷,醒来后会忘记昏迷前五分钟的记忆。"

"江叔当年就是靠这个在锈港换取生存物资,"江狸继续解释道,"我离开时,只剩最后一小包了,仅仅用过两次就耗尽。"

"如果能有足够的量,后续调查会顺利得多..."

说到一半,江狸突然噤声。

"不对劲。"

尽管锈港向来是罪犯横行的法外之地,但自从她和江叔在此扎根后,这片混沌之地便逐渐形成了泾渭分明的格局。

他们将锈港一分为二,东侧建立起"江门",成为老弱妇孺的庇护所。

西侧则盘踞着穷凶极恶的亡命之徒。

那些暴徒虽凶残,却对江叔研制的自制武器忌惮三分,鲜少越界滋事。

往日里,东侧的街道虽简陋破败,却总能看到孩童追逐嬉戏的身影,老人们也会三三两两坐在门前晒太阳。

然而今日,江狸一路走来,街道却空旷得诡异。

没有孩童的欢笑,没有老人的身影,只有风吹动废纸的沙沙声,令人不寒而栗。

江狸的心猛地一沉,一种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

她突然发足狂奔,崭新的鞋子重重踩进腐臭的泥水里,溅起一片污浊。

"阿狸!"权倾墨伸手去拦,却只抓到一缕带着香气的风。

他瞳孔猛缩,立刻追了上去,向来从容的步伐第一次显出慌乱。

众人们虽然不明所以,但都立即跟上。

杂乱的脚步声在狭窄的巷子里回荡。

江狸停在巷尾的木屋前,她的呼吸几乎停滞。

门前那片早已干涸的深褐色血迹刺痛了她的眼睛。

她颤抖着伸手推门,腐朽的木门却纹丝不动。

后退两步,她猛地抬腿踹向门板,力道大得整个门框都在震动。

"阿狸!"赶到的权倾墨一把扣住她的腰肢。

"放开!你放开我!江叔...江叔在里面!"她在他怀里剧烈挣扎。

权倾墨强硬地将她按在怀里,一手抚上她后脑:"让保镖来,听话。"

随着一声巨响,保镖们合力撞开了腐朽的木门。

江狸猛地挣脱权倾墨的怀抱冲进屋内。

狭窄的二十平米空间里,几个孩子瑟缩在角落,惊恐地望着闯入者。

江狸的视线越过他们,直直落在角落的木床上。

江叔静静地躺在上面,鲜血浸湿了床单,一个戴黑框眼镜的男人正在为他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