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岁时从小陪自己到大的宠物被佣人砍死时,就已经不管用了。后来只要他再碰这种把戏,就会被关到漆黑的屋子里,一遍一遍绞尽脑汁回想自己到底哪里做得不对了。

或许他不应该只是砍了那个佣人一刀,那人既然那么喜欢砍人,自己也该体会千刀落在身上的感觉吧。

他这么想,并兴奋地将自己的想法告知父母,得到的却是一顿毫不留情的辱骂。

骂他是疯子,神经病。哭沈家家门不幸,出了个罔顾人伦的畜生。

畜生吗?

没事。

沈一白不介意当个畜生。

他屡教不改,他本性难移。

他,就是畜生。

“没事的,我原谅你。”

沈一白亲吻被自己吓到的少年,指腹抹去那滴落在他心尖上的热泪。

但很明显他不能一直留在这里,门外隐隐约约响起人声交错的声音,马上就要上课,他要和自己的飞鸟分开了。

男人吻着他的眼睛,将剩余的眼泪全咽到喉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