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郁野,最多就是个垫脚石,沈一白踩着觉得硌脚,可不踩就跃不了龙门,成不了皇帝。
在他眼里,一切不过都是利益的牺牲品。
哪里有什么兄弟情谊啊。
也只有郁野会傻傻地当真。
过去的一切重蹈覆辙,潮水般的记忆更是难以抵挡,郁野的心宛如被人碎成几瓣,他不顾一切地奔向医务室,想阻止闹剧的再一次发生。
沈一白不再是他的兄弟。
可是温漾呢?他不应该成为他们之间的牺牲品。
郁野的眼前闪过少年明朗的笑容,以及自己亲他时害羞得左顾右盼的眼神,像极了懵懂的小鹿。
上一次他没能察觉到阴谋的发生,让郁家险些面临灭顶之灾。
但现在不一样了。
郁野想,至少这一次,他还能保住一个人,不是吗。
医务室的大门是敞开的,郁野眼睛亮了些,喘着粗气大步迈进,想寻找两人的背影,却发现只有医生在里面。
他跑到医生跟前,满脸的汗,焦急的语气让医生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医生,就刚才!来得那两人呢?”
她上下打量了郁野一眼,朝他撇头,示意道,“那个小男生中暑了,在里面休息呢。”
“好好!谢谢医生。”
男生面露喜色,忙着赶去病房,到了唯一一间病房前,刚想打开门,手放在门把手上,却怎么也按不下去。
他该怎么说呢?
郁野一下就愣住了,傻傻地站在门前,迟迟没有开门。
他找不到自己这么做的理由了。
如果他真看到了沈一白和温漾滚在一起的场景,真的能冷静下来地和沈一白交谈吗?
人类的冲动总是体现在一瞬间,那一刻肾上腺素狂飙,人们往往会做出平常绝对不敢想的事,而在这种生理现象的控制下,大脑的情绪占上风,所以郁野不知道,他到时候会不会气得直接杀了沈一白。
开与不开,全在一念之间。
他做好了心理准备,手向下准备打开门栓的那刻,肩膀却突然被人拍了几下。
“站着干嘛呢?”
是之前见过的那个医生,她不解地看着郁野,“不进去?”
郁野点了好几下头,“啊,进去,进去。”
“吱吱。”
医生古怪地看着他,直接打开了门。
门被打开,迎面而来一股栀子花的香味,郁野鼻子灵,闻出了这是沈一白身上的味道,不由得面色一沉,拳头握紧发白,被压抑已久的怒火一齐涌上心头。
“哎?”
忽然,那医生奇怪,伸着头朝里面看了好几眼,诧异道,“人呢?”
郁野顿了几秒,他难以置信地抬头,一把撑开房门。
消毒液和栀子花混在一起的气味充斥在病房里面,床上被褥整齐叠放着,似乎成了遮羞布,挡住二人性事中溅出的爱液,淫液打湿的床单深一块浅一块,郁野眼皮直跳,他上前,宽厚的肩臂挡住医生的视线,对她笑了笑,“他们,好像走了。”
“什么时候走的?”
医生诧异他明明一直坐在那里来着,怎么没看到这两人离开。
“刚才!”
郁野手心生汗,“刚才他们跟我说有东西落下来了,让我来拿。”
“哦哦,那你进去拿吧。”医生见怪不怪地说“就你们年轻人的记性……真是堪忧啊。”
说玩,就拿着表格走了。
郁野看到她的背影逐渐消失在视线中,才打开房门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
第一件事就是将痕迹明显的床单用被子掩住,鼻尖忽然涌上一股腥味,他低头翻着被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