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想好了要死，可是碍于很多层面不敢去死，所以想借我的手，成全自己。”

温漾怜悯地看着他，“沈一白，你比我可怜。”

他一辈子都活在牢笼里，所以妄想找只飞鸟把它变成和自己一样的同类。他想要体会做人的快乐，却在一寸天地中做了一辈子的傀儡。

沈一白猛地闭眼，湿润的泪水沾湿眼睫，耳边传来几辆汽车轰轰隆隆的发动声，他苍白地扯着嘴角，睁眼看着温漾。

说，“你是真的一点退路都不给我。”

汽车由远及近停下，下来一群穿着黑衣的保镖，最后，是被叶文青搀扶的沈老爷子亲自下来。

他看着比上次见面的时候更沧桑了，显然是被气得不轻，权杖抵在石子路上，中气十足命令他们，“把他给我带回去！”

话音刚落，保镖迅速窜到身后将沈一白制止住，沈一白低着头，发丝垂下，西装前的几颗纽扣因他们的暴力被扯掉飞到一边，纯白衬衫上沾上了几滴泥，他如今看上去落魄不已，哪里还有当初那个居高临下的模样。

“这，也是你计划中的一环吗？”

男人低着头看不清神情，肩膀不断耸动，笑得有些瘆人。

“不。”温漾面色平淡地摇头，他转身，抬起脚一错不错走向那辆越野车，藏在手袖底下的指尖将掌心硬生生抠出了血。

扬长而去，没有再看沈一白一眼，沈一白被人架着离开，直到路过少年身边才听他声音很低很低呢喃了声。

“这是你的……报应。”

车震扩张play，主动坐上几把摇晃，哥哥的情趣

回去的路上，两个人都很沉默，韩清许身上有伤，所以叶文青特地派了个保镖开车护送他们回去。

两个人挤在后座上，肩贴着肩，却同时默契的看向窗外。

空气中依稀可闻血腥味儿，温漾偏头接着车顶的灯仔细看了眼他胸前的伤口。

看起来伤的挺严重的，好像还在流血。

他又转眼看着韩清许的脸，看了半响，又默默转过去支着下巴。

不知道这人哪来的毅力，竟然活生生撑到了现在。

心里五味杂陈，在等红绿灯的时候，他看着屏幕上不断变化的数字，终于忍不住问韩清许，“你不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