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重身下动作想让他专注点,温漾神是回来了,可也不见得能多沉溺于这场性事,缠着沈一白的腰麻木叫着,眼神空洞无比。

沈一白是在射过一轮,看到少年全身滚烫,颤抖不停的时,才发现了他的异样。

温漾半眯着眼,眼尾泛红,睁开眼依稀还能窥见几分情欲,沈一白伸手探了探他的脸颊,心一惊,连忙将他扶起来。

“难受……”温漾摇头,挥手打开沈一白的手,迷迷糊糊道,“我难受,不想做了。”

“不做了。”沈一白用被子紧紧围住他,二人额头相抵,他感到少年身上令人心惊的温度,手足无措地拿起床头柜的手机,迅速拨通了个被置顶的电话。

或许是因为太晚,电话久久没有被拨通,沈一白试了好几次,最后索性想连人带被将温漾抱去。

“别……别。”

温漾呢喃着,寻找到面前的热源忙不迭钻到他怀里,眉眼恹恹,白天的活泼劲儿一下就灭了。

指尖攥紧沈一白衣服,温漾努力打起精神对他说,“栀子花。”

他说,“沈一白,我养的栀子花死了……”

眼泪流了一脸,沈一白连忙安慰他说,“没事没事,我们还可以再养的。”

少年闻言只是将头深深埋在他怀里,瘦削的脊背轻颤,在男人掌心像一只振翅欲飞的蝴蝶。

“不一样了……”他鼻音浓重,睫毛洇湿,“它们死了……”

沈一白心里为他身体着急,自然没能察觉少年的话中之意。温漾趴在他的肩上,男人抱着自己大步离开房间,耳边是急促的呼吸,他的眼睛却一眨不眨盯着床头那盘枯死的栀子花。

这次他的眼里终于不再只有绿萝。

可栀子花来了,又片刻枯萎。

他轻轻闭上眼,昏迷前还傻傻地想以后一定不能在这么粗心大意了。

以后,他和沈一白一定会把这些栀子养得好好的,然后一起,好好生活下去。

可谁都没想到,所谓的以后在一场发烧后都变成了个无比可笑的存在,是两条永远无法交叉的平行线,温漾站在这边,沈一白站在那边。

温漾仿佛做了一场很漫长的梦。自我本性被压抑被关在密不透风的小房间里,而他只有透过小房间唯一的一扇窗才能看见外面的风景。

他是温漾,外面的也是温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