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甩开沈一白的手,作势真的要离开,沈一白心急,长腿踢开椅子,向前迈了一大步不管不顾抱住他,两条结实手臂牢牢箍着温漾的腰,他埋在他颈窝,声音闷闷的,语气听着却没刚才那么倔了。
“你别走,我错了。”
温漾的脾气都是被他宠出来的,见状手肘狠狠向后捣了下,冷声道,“你放开!”
“别……”沈一白一咬牙,委委屈屈窝在他脖颈间,“你看客人还在吃饭,你走了怎么办?”
温漾果然被他一句话分散注意力,突然想起叶文青还在这里,他和沈一白这样旁若无人的争吵实在是太没有礼貌了,况且自己的目的还没有达成,怎么可以这么轻易就走了。
他咬着下唇,沈一白俯视他,看到少年露出洁白的牙齿轻轻啃咬粉唇,拧着眉,隐隐约约能看出一丝不知所措。
见状,沈一白又紧紧贴了过去,指尖捏着他的脸颊,靠在温漾耳边沉声道,先吃完饭好不好?”
温漾脸皮薄自然不愿意主动提出留下,所以沈一白只能再低声下气一回来哄哄他的这个小娇气包。
话一说出口,温漾的表情果然有所缓和,少年回头瞪他,叱骂道,“等会再跟你算账!”
“嗯嗯。”
这哪是叱骂,对沈一白来说,明明就是奖励。
二人从吵架都和好中途不到三分钟,叶文青一直端坐着,知道二人重新回到席上,他才敛了下眉,装作不经意问温漾,“漾漾,你为什么对我的私事……这么感兴趣啊?”
温漾“啊”了声,腼腆一笑,“我只是觉得想叶叔这么优秀的人,按
“所以很诧异您为什么到现在身边还没有个合法伴侣。”
“合法伴侣?”叶文青低声重复了遍,清隽的侧脸白皙精致,浅色的瞳孔微缩,叶文青笑了声,“其实,也不是没有过。”
话音刚落,温漾愣住了,夹着的牛肉冷不丁掉到碗里,他咽了口口水,傻乎乎问,“什,什么?”
“还能是什么?”沈一白先他一步开口,“就是他已经结过婚,但是现在又离了。”男人碰了碰他的手肘,低声道,“吃饭。”
温漾这还吃什么饭,他下巴都要被惊掉了,立即兴奋地扔掉筷子,支着下巴盯着叶文青,眼里的八卦之魂在燃烧,“真的是这样吗?”
叶文青点头,而后又顿了顿,“不过也不能算是合法伴侣吧。”
最多就是身份证被偷走了然后被强制结婚,虽然他本人完全不同意,可该走的法律程序都走了。
“啊?这又是什么意思啊?”
沈一白在旁冷不丁又出声,“能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被绑去结婚的?”
温漾被他屡次打断,忍无可忍,怒气冲冲道,“吃你的饭去!”
沈一白喉咙一噎,默默低下头,可后来想想又觉得不对劲,“慢着。”
他抬头,眼神中带着探究,“你什么时候结过婚?”
这十年叶文青一直在老爷子身边,他怎么不知道他还结过婚。
“十年前。”叶文青捧着水杯,淡声笑笑,“那时你还没见过我。”
“哦。”沈一白应了声。吃了口饭,却还是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十年前的叶文青是怎么样的。
整天整夜扳着一张脸,看谁都觉得像是欠了他百八十万的样子。做事果决狠辣从不留情,最擅玩弄人心,托着一副病怏怏的身体跟在老爷子后面,那时谁看了都要说一声“阎王”。
不对。
沈一白蓦地抬眼,虽然儿时的记忆大多模糊,可他依稀记得叶文青的身体不是很好,这几年来倒是好多了,可是他刚来沈家的时候,貌似好像……断了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