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佗:“得,这回又得站着上课了。”
李声倒是眼尖,在百人大教室里指了个空位:“那有一个,你去坐吧。”
程允心里烦,撩了把头发,抱怨:“要不是你非要去买早餐,至于迟到么。”
赵佗也不惯他:“合着你打扮的时候,我们是没等你?都什么时候了,还臭美。”
是的,虽然上课十万火急,可程允还是给自己选了身黑白水墨风的上衫,搭一条做旧的古着长裤,而且…还特意戴了条项链。
眼看两人要打起来,李声出声,指了指前方:“哎,你们看,周济是不是在朝我们招手?”
程允依言望去。
与他的花枝招展不同,周济喜欢穿沉闷的暗色,多数是黑,有时是墨,纵使如此,在缤纷繁丽的人群中,他还是如此显眼。
三人中,程允走得最快。见他过来,周济将占座用的笔记本一挪,程允刚要将包放下,赵佗的书包先落了地:“周济,没想到你这么义气,以后哥们带你上分。”
周济的视线落在沉甸甸的书包上,赵佗不知道带了什么,将程允那瘪瘪的包挤得没了位置,他眉头一皱,指向后座:“你的位置,在那。”
随后,敲了敲被他强占的桌面:“这里,是程允的。”
上课铃响了,一连串的叮铃像无数细小的木锤,击在程允的心鼓。
程允心说,他这还是头一回被上课铃吓得心律不齐。
赵佗一根筋,闻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跟李声坐到了一起。
等赵佗走后,周济皱起的眉终于有所缓和,修长的手指跨越了课桌划分出的二分之一界限,邀请程允:“坐。”
他给程允占的是里面,程允抬腿越过他的膝盖,坐下,把包搁进桌兜,掏出课本摊开,必修课老师也已经进了门打开PPT,熟悉的讲课声音将学生的心神一点点向课堂牵引。
余光里,周济正襟危坐,目不斜视,专注认真,程允转着笔,装模作样地翻了一页,心里怎么想怎么不舒服。
坐在这人身边,好别扭。
没一会儿,程允就开始点头,不知道为什么一听课就困。俗话说,春困秋乏夏打盹,睡不醒的冬三月,一年四季都是适合睡觉的好天气啊。这么想着,程允心安理得地趴了下去。
半梦半醒间,铃声又响了,这次是下课铃。程允隐约听见周济的声音:“休息十五分钟,还有一节,你接着睡。”
对,这节是大长课来着,于是程允就没睁眼,嗯嗯两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分钟,他再次听到周济模模糊糊的声音:“我去个厕所。”
去厕所这种事也要跟他说?程允的疑惑只在心头一滑而过,就渐渐被困意淹没。
等程允再有感知,是觉得腰后凉飕飕的,有冷风往屁股缝里钻,程允冷得打了个颤,有了意识。
感觉…屁眼里好像有东西在动。程允悚然一惊,刚要起身,一只手将他压在自己的臂弯里。他本来就是趴着睡觉,这个姿势什么也看不见,更何况男人这一按,正好将他的眼睛按在胳膊上,眼前顿时一片漆黑。可是…
他分明听到教室里同学们的打闹和说话声,他还在教室!
可是…为什么这个男人坐在他身边没有一个人发觉不对?除非,这痴汉是他的同班同学!
感受到程允身体的颤抖,男人非但没有收敛,反而将那东西更用力往他后穴里推,咬着他的耳朵谑笑:“要是乱动的话,说不定同学们都看到你拿钢笔插肛门玩了。”
操,他说怎么那触感不像手指,冰凉凉的还硬,原来是钢笔!
这人胆子怎么这么大,大庭广众之下公然玩他的屁股。可惜对方说的真准,程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