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目睹了他面无表情威胁、杀人、弃尸的全过程,谁会相信他真的害怕?

不过她依然不清楚,俄瑞斯为什么要尽心尽力表演成一个天真无邪的孩子。或许和她一样,他想用精湛的演技骗过所有人,借以隐藏自己的野心与杀欲。

......事到如今,克丽特不得不承认,面前是一个比她想象中还要狡黠和诡谲的敌人,绝不能掉以轻心。

何况他还有神明庇护。

她抬手摸摸男孩的头,柔声安慰:“好,有什么不舒服和我说。”

得到她的许可,俄瑞斯将头搁在她肩上,紧紧抱住她的腰,不落痕迹地离埃吉斯远一些。

埃吉斯注意到他的举止,悄无声息侧过头,看了这个不太熟的侄子一眼。

只见男孩伸手抱着怀里的女人,牢牢锁紧她柔软的身子,指尖搁在她的脊背上,抚摸她丝绸般滑顺浓密的乌发。

靠这么近,想必他鼻间满满充溢着她身上馥郁而甜美的芳香。

他刚才闻到过,像万朵玫瑰同时揉碎,萃集了整个春天的气息,令人意乱情迷。

两人四目相对,他望着男孩毫无情绪波动的眼眸,摩挲了下戒指,回以漫不经心的笑容。

男孩见他这副神情,眸光微闪,笼了层晦暗的阴影,一眨也不眨地盯着他。

埃吉斯笑意更加浓烈,回过头,慢悠悠地倚靠在座位上,掀起帘子眺望窗外远处。

一个依恋母亲的孩子,有什么可怕的。

到了王宫,几个人从马车上下来,埃吉斯直接去赴宴,克丽特和俄瑞斯则要赶回去换一身得体的服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