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姜搂住他的脖子,下巴抵在他的肩头:“我是不是还得进宫替你求求情?”
窦绍嗯了一下,笑道:“幸苦你了。”
卫姜噗呲笑了:“还好,不就是演戏,我的强项。”
窦绍想起卫莞来:“你没把小妹怎么样吧?”
把周琼英打成猪头就算了,亲妹也被打成这样,可就不太好了。
卫姜哼了一下:“放心吧,娘让大哥把她接走了,一个个的把我想的真恶,难道我会打自己的妹妹?”
窦绍憋笑,“岳母还是了解你的。”
卫姜对着他肚子就是一拳头。
“对了,那个丁恭良是不是也关在这里?”
窦绍打趣道:“又想打他了?”
卫姜眼神不善看窦绍。
窦绍摊手:“这个人还有用,不知道邓春风把他藏哪了?”
“这种小人,有什么用?”
可小人有时候也好用,丁恭良进了锦衣卫一看情况不对,就立马反嘴就咬出了长公主,有他的供述,皇上可以对长公主府动手了。
***
张嬷嬷推开书房的门,屋里一片狼藉,没有下脚的地方。
长公主瘫坐在地,目光怔怔地看着手中的玩偶。
这是大公子小时候最喜欢的玩偶。
她叹了口气,“殿下,您要节哀,大公子已去,您还要打起精神仔细应对。”
南康长公主轻轻摸着玩偶的脸,就好像在抚摸儿子的脸一样。
“有什么事说吧?”
张嬷嬷:“新宜县主从诏狱出来了,看样子是要进宫去求请了,皇上会不会把他放了。”
长公主抬头,眼神冰冷:“嬷嬷,你怎么也天真起来了,窦绍下狱难道真是因为我们准备的那些证据?是君王的疑心病啊。”越是位高权重,就是受君王的猜疑,他窦绍不会例外。
她紧紧抓着玩偶,眼神渐渐疯狂:“我的远儿死的那样惨,我要窦绍生不如死,我要他们给我的远儿陪葬。”
“让他们罗织罪名,给我把窦绍钉死。”
张嬷嬷心惊:“殿下三思,如今动用他们会不会中了别人的圈套。”
长公主盯着她看:“本宫养了他们那么久,他们也该给我做做事了。”
“嬷嬷,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砰!
书房的门被人从外一脚踢开,周驸马披头散发走了进来,红着一双眼狠狠地套住长公主。
张嬷嬷壮着胆子挡在前面:“大胆,驸马……你……要做什么?”
周驸马一脚踹开了她,掐住南康长公主的脖子,把她举了起来。
长公主涨红了脸,可两眼鄙视地看着他。
“你……你这个毒妇……”周驸马满眼厌恶。
张嬷嬷吓的尖叫,爬上来拼命地拍周驸马的胳膊,掐,咬、用尽手段。
长公主脸渐渐转紫,可她竟然笑了,她笃定了周驸马没那个胆子,下一刻,喉头一松,她被扔到地上。
南康拼命咳嗽,顺着喉咙,挑衅道:“杀了我啊!不敢吗?你这一辈子都是这么胆小窝囊!”
“你是个疯子,你已经害死远儿了!还要怎么样?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收手!”
要是他早一点……如果不是自己的犹犹豫豫,也许远儿就不会死,都是自己。
周驸马懊悔地用双手打自己的头。
南康:“你哭什么,时间到了我们都会去陪远儿的。”她大笑,笑的疯狂。
周驸马:“你真是个疯子,我不能让你拖着大家一起死……”
他退后几步,然后朝外奔走。
周驸马脸上的神情不对,张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