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姜啧啧了几声,挖苦道:“这都坐牢了,你还办公呢?劳模啊!”
聪明的女人不好对付,还是让窦绍自己头疼去吧,邓春风找了个借口告辞。
“不送啊!邓大人。”卫姜慢悠悠的口气,还真把这里当家了。
走出两丈多远,隐隐约约听到窦绍在陪小心,邓春风唏嘘摇头,又带点幸灾乐祸。
身边的下属忍不住替他抱不平道:“大人,这个新宜县主也太不把你放在眼里了,不过是个县主,有什么横的,进了我们锦衣卫,谁也别想囫囵个离开,她怎么敢挤兑您的?”
邓春风看他的眼神一言难尽:“就你这脑子,这辈子也就当个狗腿子了!”
下属被奚落也笑嘻嘻:“我乐意当大人的狗腿子。”
邓春风嫌弃地一把推开他的头,还在衣服上擦了擦手,怕沾到他的蠢气。
他是怕新宜县主吗?那是给窦绍面子!
那成摞成摞的公文搬进来,皇上像是要办他的样子吗?也不知道是做戏给哪个倒霉蛋看的。
这时外面进来一人,匆匆走到邓春风耳边低语几句。
邓春风一惊,转头看向牢房的方向,可真是个凶婆娘。
“等下多殷勤点,别让她把我们这里也给拆了。”
“大人,我们这破牢房,有啥可拆的?”
邓春风扫了一下四周,也是,他多虑了!
“你这是先去了哪里?”窦绍把唯一的椅子让给她坐。
下人们整理好牢房都被带去外面,只剩夫妻二人留下说话。
卫姜睨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我先去了别处?”
窦绍低笑:“我们家离锦衣卫不过半个时辰路程,大半天过去了,你这不是绕道去了别的地方,难不成是故意在家耽搁了?”
卫姜噗呲一声笑了,挑了一下眉头:“故意耽搁了又如何?”
那说明她心里根本没他,丝毫不把他的安危放在心上。
窦绍手下用力,卫姜吸气,嗔怒叫疼,手都被他捏红了,狠狠瞪了他两眼。
挨了白眼,他心里却舒服多了。
“你进宫了?”窦绍问她。
“没,我去丁家把他家砸了。”卫姜说的凶神恶煞。
“你什么时候猜到的。”
窦绍想把她往怀里搂,卫姜伸手打掉。
“坐牢呢,别动手动脚的,别忘了你现在是要犯。”卫姜阴阳怪气地揶揄他。
窦绍解释道:“事情突然,皇上要将计就计,我也来不及和你说,不过我想以你的聪慧应该很快就会明白。”
别以为夸几句就没事了,刚得知消息的时候,她也是担心死了好吧。
卫姜不满地瞪他一眼:“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和皇上又打什么谜呢?”
她也是半路上才完全想明白的,窦绍岂是那么容易被算计的,所以她转道去了丁家,配合一下,让这场戏更真一点。
“你还记得我给丁家的那份名帖和信吗?”
卫姜点头,自然记得。
“有人仿照我的笔迹写了封信,丁家带着这封信和名帖去向我的同年行贿……”
卫姜记得窦绍说过,他的这位同年最是刚正,这简直就是送上门,可真是粗暴有效。
“你不是留了后手?”卫姜声音低了几分。
窦绍点头:“事情皇上已经清楚了,但皇上想借此机会把长公主的人一举拔除。”
卫姜有些不懂,这是为何?
窦绍凑近:“辽东传来消息,周仕远死了。”
卫姜瞪大了眼,很是震惊!
为了保住母亲,他死的非常凄惨。
他的死最根究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