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她刚刚说的那些话,起码能拖住他一段时间。

“刚刚驸马的话提醒了我,皇孙快要三岁了吧,这个年纪……”长公主笑了,她瞬间就有了一个绝好计划。

“潞王府怎么样了?”她问杨嬷嬷。

“听说潞王日日都喝的醉醺醺,看来是废了。”

长公主:“那我就过些日子再去吧,让他再无助一些,怨恨更深一些才好。”

“对了,让孟家的人今日先不用过来了。”她继续吩咐道。

这样说不定驸马会以为自己还能被拯救。

她还是挺在乎他的话,心里还是有儿女的。

真是一个慈母贤妻啊,都有点感动了,她沾了沾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

……

卫姜脸色越来越黑,啪的把信拍在了窦绍胸前,气势汹汹地问罪:“是你告诉窦景的?”

窦绍把家书捡起来扫了一眼,摇头:“我可没说,不过太子遇刺这么大的事情,各地都该收到风声了,何况朝廷邸报也会写。”

卫姜气呼呼抱胸:“你看看你儿子,他讽刺我。”

她气不过抢过那张信纸,把里面的内容指给他看,“你看看,他阴阳怪气的,说什么我单挑狼王,威风凛凛,不去称王称霸当个女土匪可惜了,什么意思!”

“他太过分了吧,专门写信回来骂我,你管管他。”

窦绍转了个身:“我不掺和你们母子间的纷争。”

卫姜气的在屋里暴走:“最恨别人阴阳我了,当我听不出反话吗?他那嘴巴比砒霜还毒,我写信得告诉阿陶别跟他亲嘴,小心中毒……”

窦绍清咳一声打断她的口无遮拦,警告瞥去一眼。

卫姜给了他个白眼,俯身去写信,“我得让他知道谁才是老子,不让他知道点厉害,他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

窦绍摸鼻子,轻轻补一句:“我才是老子。”

“我是老娘行了吧,不站我这边不许出声。”卫姜指着他警告。

过了好一会,窦绍忍不住又小声地询问:“那你之前说的那些东西还给他吗?”

他说的是皇帝赏赐给卫姜的那些东西,这次不但皇帝大手笔,东宫也送来了不少东西,卫姜身家又丰厚了一圈。

其中有些药材还有些珍玩,她已经装箱准备让人送去宜春,如今……

卫姜想了一会,说道:“想的美,不给他,给我孙子还有儿媳妇。”

她沾墨,还得在信里写清楚,不许他用这些东西。

等卫姜写好厚厚一沓信纸,窦绍才象征地在最后附上一句:好好办差,父留。

卫姜一言难尽地看了他一眼,难怪儿子不愿意给他写信,就他这样回信,谁愿意和他说话,跟批公文似的。

卫姜把信和东西一起收好,准备明日随船送去宜春。

一切都安排好,已经是深夜了。

“今年他们都不在家过年,感觉有些冷清清的。”卫姜躺在床上,用余光看窦绍。

去年他们也没在家啊,哦,不对,应该说去年就他一个人在家过年。

窦绍转了个身,微微撑起半个身子:“冷清不了,卫儿一个人能顶十个。”吵得人脑仁疼。

小卫儿现在特别爱说话,跟个小话唠一样,你要是不打断她,她可以跟你唠一天,还特别闹腾。

已经到了让窦绍这个女儿奴都有些嫌弃的境界。

想起女儿的无穷精力,卫姜打了个寒颤。

“真想把她打发去宜春。”让她哥去头疼,顺便治一治窦景。

卫姜眼瞬间亮了。

“想都别想。”窦绍堵住了她的歪念头,女儿可不能离开他,“你要是觉得她闹腾,不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