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滑腻冰凉。

“殿下难道觉得我有脸面去苏家。”她坐起身,扯了扯被子苦笑道:“我的丈夫和……”她不知道用什么称呼叫那个人, 含糊其辞继续道:“害了别人,我这个救命恩人你觉得不是讥讽吗?”

潞王眉毛一挑,笑着摇头:“错了, 这可不是我的主意, 我也是事后才知的, 罪魁祸首可是他, 你该明白他心中的恨意”

当时他本就知道拦不住新宜县主,不过是为了拖拖时间好让人把尾巴收拾干净,如今该死的都死了, 苏家查不到什么的。

“又不是你做的,你心虚什么?”潞王凑近她:“最近你的行事有些过于良善了, 可不像是我以前认识的苏小姐,当初多么果决的一个人,借我的手害对你信任有加的太子妃可是眼都不眨的,如今是怎么了,生了慈悲心了?还是因为……信王?”因为那人是信王所以她愿意做任何事。

葛月猛地抬头不可置信地看向他:“你胡说什么,你不用提醒我做过什么,我只是觉得你们太下作,苏青和窦明和你们的大局有什么关碍,何必朝妇孺动手。”

潞王笑容滞了一下,眼神带着不明的意味:“太子妃不也是孕妇,也没见你心软啊,你说这么多冠冕堂皇的话,不过是因为这两人没什么大用,所以你才这么正义凛然地说着指责的话,来显得你品节高尚,和我们不一样,其实……”潞王点了点她的胸口,又指了指自己,笑着道:“我们都是一样的人,不是什么好人,害人就是害人了,不能因为那个人的身份不一样,你的态度就不一样了。”

潞王往后一靠,双手抱胸看着她:“你也看到了,柳公实在是给我添了不少麻烦,看在王妃你的面上我一再给他机会,你刚刚有句话说的对,我没有理由去动苏家大小姐和窦少夫人,除了惹怒三家对我没有丝毫好处。”他弯腰低头看着她:“我希望王妃能去劝劝他,收收手,下次王妃的面子也不顶用了,我是缺钱,可江南也不止一个柳家。”

葛月脸色很难看,硬邦邦道:“殿下何不自己去跟他说。”

潞王笑道:“你们毕竟是最亲近的人,有些话比较好开口。”

他起身整理衣服,一脸体贴道:“王妃好好养着,小王过几日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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