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圣亦有爹娘,袁家便是棋圣的母族。

可棋圣看似年纪轻轻,实际上六七十岁了,只是外表在封圣后停止发生变化。老头是棋圣的小舅舅,不敌岁月,长得一天比一天老。棋圣看不起他,会搭理他,是看在母亲的份上。

老头看了一眼白塔第九十八层,说:“棋圣,那是袁家的孩子。”

棋圣挑起眉:“哦?”更不高兴了,“为何现在才说?”

“先前棋圣无暇见我们,所以……”老头低下头,“那孩子是偷偷跑来的,把家里的人急坏了。”

“仔细说说……”棋圣顿了顿,将老头和袁书生一块带走。

程时晋在旁边,他不好盘问袁英杰为何会认识程时晋。

这时,凌先生迎上来,笑容满面地:“棋圣,不如移步在下的雅舍?”

棋圣的住处不在白塔附近,回去他嫌远,便说:“好。”

凌先生连忙引路。

只是他走了几步就被“画地为牢”留在原地,想走也走不得。

看出凌先生要借力自己打破“画地为牢”的束缚,棋圣不悦地哼了一声,在出手和不出手之间犹豫一息,选择不出手。

凌先生明显是程时晋强行留下来的。

棋圣在程时晋身上吃了亏,不想跟程时晋对上。

至于凌先生被困……

棋圣认为此人对自己怀着利用的心思,活该被程时晋困住。

不,程时晋惩罚他是一回事,自己惩罚他是另一回事。

于是,棋圣把手里的白棋一翻,凌先生脚下登时一个若隐若现的棋盘。他站在其中一格,没有棋圣的允许不得离开。

棋圣走了,跟着书童去凌先生的雅舍休息。

可怜的凌先生留在原地,被文奉远讥笑:“瞧你,弄巧成拙了,心情好不好?”

凌先生冷冷地瞪他:“你为难程时晋,她怎么不捉弄你?”

“忘了。”程时晋的声音传过来,对文奉远念了一个词和一个字,“纹丝不动,痒。”

顿时文奉远猛地一僵,浑身痒得不得了,偏偏不能动,不能挠,只能熬,那滋味甭提有多难受。

能动的凌先生没有出声讥笑,怕引来程时晋,只是用眼神嘲讽文奉远:瞧你,得意忘形之下遭了报复,这会儿高不高兴?

文奉远口不能言,渐渐焦躁起来,身上冒出了汗水。

学子们主意到两位先生,好奇地问:“先生,你们怎么了?”

“没什么。”凌先生打发了学子。

察觉文奉远的眼神变得凶恶,凌先生笑了笑,假装在看风景。

良久,凌先生的妻子带着一千两银票前来。

程时晋没拿:“我要的是一千两银子,不是银票。”

银票要多少印多少,遇到兵荒马乱,形同废纸,她喜欢沉甸甸的银子。

没办法,凌先生的妻子将银票换成银子,程时晋才解开“画地为牢”,将袖子里的信还给凌先生。

这是周口坚的举荐信,她撕开后放进袖子里,没扔掉。

凌先生收了信,问:“记录法器呢?”

程时晋摊手:“没有法器。”

正是在凌先生处吃了亏,她才会用法器记录她和文奉远的对话。事实上,她和凌先生见面时,没有作任何记录。

? 153、故事(下)袁英杰

凌先生不信程时晋没有法器, 苦于奈何不了她,他冷着脸一言不发。

“想解开棋盘吗?”程时晋缺钱,“给我一百两银子, 我能帮你把棋盘踩碎。”

“不必!”凌先生拒绝了。

“怕棋圣生气?”程时晋猜到他的心思,嗤笑道, “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