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长:“我们捐了近亿元给你们的竞选委员会,还用洛桑特先生的名义修建了数座福利院,我想我说的已经够清楚了。”

要想拿钱,就得把这些花言巧语全部兑换成实际有效的选票。

“我明白,”幕僚长继续说,“或许可以允许我见一面董事长先生?”

“没必要,他一直都在默默地关注你们,但目前你们的表现让他挺失望。”

“我们会赢到最后的。”

“希望如此,不要逼我们下次去资助你们的竞争对手。”

虽然我的秘书长话是这么说,但我实际上已经许久没有关注过大选了。

也许每个竞选年的最后,人们的想法总会出奇地一致:“这烦人的竞选快滚蛋吧,真是再也不想看到那几张老脸了。”据说很多商超售卖的盒装牛奶都滞销严重,因为它们的包装盒上也印着候选人们那张露出八颗牙齿的褶子脸,很是倒胃口。

这种全民性的混乱疯狂一直持续到十二月末,洛桑特成功当选总统,他在无数的镜头中矜持地举起了手臂,意气风发如先前的每一任前辈那样。

我突然觉得有些好笑,盖因突地想起了外公早年说过的话“再多的金钱也只是沙土堆成的城堡,推了就倒。权利才是石砌的建筑,屹立不倒。”但晚年时他又感慨着说:“所谓政治就是一群自诩高级的人玩过家家,除了他们本人玩得开心外毫无意义。”

总统大选获胜,保守党内某大佬于跨年夜在自己的江边豪宅举行了庆功宴,自然是邀请了我和唐禹琛。

唐禹琛怀孕五个多月,肚子已经挺明显了,一路上不知道听了多少祝福话,耳朵都要听出茧子了,没过多久我们就以唐禹琛身体不适为由请辞离去。

车窗外就是蜿蜒曲折的江水,游艇的灯明灭闪烁,江边无数林立的大厦灯火璀璨,天际倏然炸开烟花,火树银花一片盛世繁华。稞唻铟栏

主宅也在管家团队的努力下焕然一新,处处都装点着新年主题的装饰。

我们这么急着回来的原因还有一个,进入饭厅,只见铺了褚红色丝绒餐布的长桌旁坐了名小小的女孩,她咯咯笑着用儿童餐叉插着面前的特制儿童餐,而齐墨则坐在她身边,眼神温柔地为她系好围兜。

齐墨的亲生女儿齐萌,今天刚出院。虽然和我没有血缘关系,但我如今已经真心将她看作是自己的女儿了。小姑娘看到我们走来,怯生生地打了个招呼。

她还不太好意思当着我的面叫我爸爸,我倒是挺乐呵地呲着个牙伸手揉了揉她因为生病而特别削瘦的小脸蛋。

看到她的餐盘后我抬头看向齐墨,问:“现在还是只能吃特医食品?”

齐墨点了点头说:“嗯,还是得吃一阵子。

我们两个聊天时,齐萌一直在瞥向唐禹琛,最后不太确定地叫了声“妈妈”。吓得唐禹琛差点摔下椅子,惊道:“别这么叫。”

话是这么说,但他还是抚上了齐萌的发顶,允许这个小孩稚嫩的手掌贴近自己隆起的肚腹。

不多时饭厅的门再次被推开,橘睦月和抱着贝贝的江潮生聊着天并排入内,叽叽喳喳地和齐墨父女俩闹腾了会,才相继落座。

真正的新年宴会从现在才算是开始。

我从未在齐墨的脸上看到如此放松惬意的神情,他一杯接一杯地饮酒,胸前的扣子松松散着两颗,露出的胸膛泛着点醉意的红。

江潮生把贝贝放进儿童椅里就忘了管,转而专注于自己餐盘中的黄油芝士焗龙虾。橘睦月在旁边嗤嗤地笑,说他是小孩子口味。

唐禹琛因为不能饮酒叹着气,随即一把按住了我的酒杯口,最后我只得苦哈哈地和他一起喝果汁。

我坐在主位用手臂撑着脑袋,傻笑着看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