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是瞧不清的,还瞧不见,映在嘴唇上的柔软触感就分外清晰。穆裴轩蹭了蹭他的唇面,段临舟低低地笑了声,伸出舌尖勾舔着穆裴轩,厮磨温存的亲吻渐渐深入,身躯贴得更紧。段临舟本就清瘦,遭了一回大罪,更是销毁骨立,穆裴轩每回拥着他时都不敢用力,惟恐掐断了那把嶙峋的病骨。
二人情意正浓,唇舌勾舔着发出湿漉漉的吮吻声,穆裴轩正当年轻,自段临舟病重后他们就不曾亲热过了。偶有欲求,穆裴轩至多不过避着段临舟草草了事,如今闻着他身上淡淡的干净的混杂着药味的梅香,浑身都热了起来。
梅香是沐浴时所用的胰子留的味道,后天而成,远不如段临舟体内藏着的信香,浅淡雅致,勉强聊作慰藉。
穆裴轩情不自禁地叫着段临舟的名字,二人都有些面热,耳鬓厮磨,穆裴轩不自觉自他唇边吻向耳朵,脖颈,手也难耐地揉着段临舟的腰。段临舟看不见,感知倒是愈发敏锐,年轻天乾滚烫的欲求铺天盖地而来,浸得他双腿微微发软。穆裴轩反应快,长臂一环,让他靠着自己,旋即也清醒了几分,额头抵着段临舟的脸颊低低喘息着。
许是太久不曾亲热,搂着这个人,闻着他身上的味道,就如同饿久了的人闻着肉腥味儿,喉结不住地滚动,分外难以克制。他唇舌热,勉强挪开须臾,又忍不住去啄他脖颈间微凉细腻的皮肉,“临舟……临舟。”
他声音喑哑,挨得近,情欲裹挟着耐不住的索求往段临舟耳中钻,煽情得要命。段临舟气息微微急促,摩挲着穆裴轩的脖颈耳朵,喁喁私语,“怎么这么热?”
穆裴轩含糊地“嗯”了声,段临舟身体孱弱,需得好好将养,受不住他的索求穆裴轩脑中如是警告自己,竭力退开几分,可却看见段临舟脸颊泛红,嘴唇也湿湿的,眼睛无神又可怜,刹那间逼退的欲念又卷土重来。天乾本就欲重,二人同榻而眠时,段临舟有时能觉察出穆裴轩身上湿漉漉的水汽,有时也能感受到他难耐地摩挲着自己手腕的手指,小心又克制穆裴轩想要他。
在穆裴轩重又吻上来时,他对穆裴轩道:“我想要……”
如火星子蹿入油锅,刺啦一声着了,穆裴轩声音更哑,道:“你身子弱……”
“不给吗?”段临舟低声问他,话里带了挑逗的笑,穆裴轩用力地咽了咽,直接打横抱起段临舟就往床上走,口中却道:“不许撩拨我。”
段临舟仰起脸笑出了声。
段临舟的衣裳被一件一件剥落,中庸修长孱弱的身躯袒露在眼前,段临舟有些不自在。尽管这半年来,都是穆裴轩在悉心照料他,可那时尚且是病中,二人无暇论及风月。如今到了床上,又是另一回事了。若说此前他的身体只是瘦,倒也还能看,可经了一遭鬼门关,就消瘦得过分。
这样的身体,自是不好看的。
段临舟撑着床坐起身,要去吻穆裴轩,拦住他看向自己的目光。穆裴轩心中却觉得心疼得紧,这是“见黄泉”在段临舟身上留下的痕迹,他心里全无好看不好看,只是想着,得慢慢将段临舟养回去。人说久别情浓,二人虽日日朝夕相对,可做这样的事情确实是旷了许久,如今皮肉相贴,都不由得分外难耐,都如同头一遭开荤一般。
穆裴轩吻着这具瘦弱的身躯,垂下目光见段临舟已经兴奋起来的东西,一边咬着他的耳朵,指掌间已经拢起那话儿捋弄,道:“湿得好快。”
段临舟被他弄得微微眯起眼睛,也不自觉地握住天乾已经勃起的物事,穆裴轩嘴上说他湿得快,自己也不遑多让,段临舟一碰,那东西就跳动着溢出前精。段临舟喜欢他这样热烈直白的反应,拇指揉搓着饱满胀的茎头,胡乱地凑过去亲穆裴轩,说:“不喜欢吗?都是因为你,想要你,爱你啊。”
穆裴轩教他这话刺激得青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