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四!”
姜越明被他抓住了手腕却仍不肯转身,梁有今就将他掰向自己,却猛地撞进姜越明像是拢着一片低落的眼底。
……差点忘了,他前不久还同自己说了他重要之人因胃疾而死的事,眼下这般做无异于在他的伤口上撒盐。
梁有今良心实在不安,张开手臂毫不犹豫地圈住姜越明的腰抱住他,“对不起,我不吃了行不行?以后都不吃了,别难过,嗯?”
姜越明一顿,“……真的?”
“是是是,都听你的。”
店小二见着这发展呆在了原地一会儿,好不容易咳出一声,“那个,两位客官,这麻婆豆腐……”
梁有今摆手:“罢了,赠予你吃,一会儿银钱一起结。”
到最后牛肉只吃了一点,酒也一口没喝送人了,梁有今苦逼地叹息,看来以后想吃这些得避着姜小四偷偷来。
谁叫他吃软不吃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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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德宫殿内沉香萦绕,红色石柱上细细雕篆了五茎莲花的模样,地上铺的润色白玉,在细细碎碎的小金珠遮帘后,雍容华贵的女子对坐案桌,杯盏交替间只闻一点玉瓷碰撞的清脆声响。
“阿琅,此事连皇上都尚未知晓?”皇后抬眉间含着讶异,却仍不失仪态。
桓平夫人笑笑,“皇上那儿倒是无关紧要,只是若要离都,我只怕是舍不得皇后娘娘,近些日子,娘娘可得多抽些时间多陪陪阿琅。”
皇后就叹息一声,“我早知依你这性子,偌大皇城也是留不住你,人到了岁数,落叶归根有何不好?你偏生要去外游历漂泊。”
“也并非全然是为了我自己,”桓平夫人说,“娘娘也知,我前些日子养了一只爱宠,它也是顽固的野性子,又聪明又倔,送到嘴边的肉不吃,偏生只食自己争夺衔来之食,颇有一番自己的尊严,因此养在京城中诸多不便,就索性带到西北那一带去。”
皇后还不了解桓平夫人什么性子,无奈地瞪她一眼,“都是借口罢,道来道去只不过是你嫌皇宫乏味无聊,所以想走罢了。”
“何时都瞒不过皇后的眼睛。”
皇帝一下朝便来了宁德宫,身后还跟了个凉山侯,看这架势,似乎是直奔桓平夫人而来,并且一进来便挥散了殿内的丫鬟太监。
“阿姊,你可是在这京城中过得不如意?”皇帝直问。
凉山侯立于皇帝身后,正双手揣在宽袖中,一双眉眼长得风情万种,眼深鼻挺,注视着桓平夫人,可恰恰是此人最是无情。
桓平夫人只看了自己夫君一眼,便回皇帝道:“回皇上,臣妾并非不如意,皇上就当臣妾只是看腻了这京城风景,想去外地玩游散心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