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仍旧不动声色,可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就如同被小小地挠了一下,有点痒。
第49章 四十九章 中邪了。
回到住舍后, 梁有今用姜越明给他提的热水沐浴完,懒洋洋地躺在了床榻上犯困,等到姜越明沐浴完出来后, 他已经睡熟了去。
姜越明放轻脚步走到床边, 将蜡烛吹灭, 周身瞬间笼罩在昏暗里,他在床边坐下,俯身用指尖轻蹭着他的眉眼, 从额头到眼睛鼻子,接着落在脸颊边, 轻轻地捏着他脸上的肉。
许是因为与记忆里因为病痛瘦得凹陷的面颊两相对比, 他的手在梁有今脸颊停留了很久,末了还是没忍住低头亲一口。
这脸的一点肉, 可不能被养没了。他一边捏一边极其认真地想到。
姜越明虽不知他为何会回到过去,在河道里被水淹没, 失去意识再度睁眼,便回到了十几年前尚在书院之时, 但他不想去追究原因,他只知道自己朝思暮想的人真实地在眼前,即便只是一场梦, 他也满足了。
隔日卯时,梁有今耷拉着眼皮被喊了好几声仍然无反应,他一般不食早膳,所以能多睡一炷香的时间,但姜越明却很顽固地把他从床上唤醒, 看着他洗漱, 把早膳吃下后踩点走进了学室。
礼学先生滔滔不绝地授课时, 梁有今躲在书册后头不停打哈欠,他一忍再忍,最后终于忍不住拿起戒尺猛敲桌面,怒道:“梁有今!”
梁有今站起身,“先生。”
“你既如此困倦,那便出去站着,醒醒神。”
梁有今被轰出了学室后,在门口百无聊赖地站了会儿,他不时悄悄往室内瞥一眼,撞上了张家临投来的幸灾乐祸的眼神,他轻哼一声,目光移向姜越明,见他八风不动地坐在案桌前,正在认真听课。
好不容易等漫长的一堂课结束,礼学先生夹着书册和戒尺,走出学室经过梁有今面前时瞪了他一眼,“你,给我继续站着。”
“先生”梁有今苦着脸。
可礼学先生只是头也不回地走了。
白痴才会继续站着。
梁有今默默注视着先生的背影,等待着他消失在视线后便回去坐着继续打盹。
这种事他也不是第一回做了,学室内的廖家兄妹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意图,两人相视一笑,只等着看好戏。今时不同往日,以往先生走了便没人监视着他,这如今着学室里头还坐着位姜越明,这可是一抓一个准。
那边梁有今见人走了,毫无顾忌地踏着步子从姜越明面前经过,回到自己的案桌前,一屁股坐下。
廖家兄妹满心期待的画面没有出现,姜越明就如同没看见一般,看都未曾看一眼梁有今,只低头做着自己的事情。
他们面面相觑,没明白这是为什么。
要说没看见,也未免太过牵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