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有今想说不必了,都是轻伤,他回梁府上照样能包扎,可姜枝也在一边开口了,“是啊,梁公子,今日多亏了你,你便随我们回府上疗伤吧,兄长知晓后也会想当面与你道谢的。”

梁有今本来觉得自己只是随手一救,受一点轻伤不值一提,可见姜越明神色似乎是不会任他走的,所以也只能妥协,“那好。”

姜府的老太得知自己的太孙安全回来后高兴坏了,立马出门来迎接,同一时间姜弭也接到了消息赶回了家,一见到完好无缺的孩子立马松了口气,下一刻怒上心头,揪着孩子就要教训,老太便扬着拐杖不让他骂,使劲护着心头肉。

姜越明没理会那边的吵闹,牵着梁有今回府后便自顾自带着他进了屋内,端了热水还有伤药,细细地帮他处理了伤口。

处理好后抬眼看见梁有今垂着眼眸没什么神采的模样,低声问道:“困了?”

姜弭三岁的幺子平日里没怎么同姜弭呆过,被训斥后立刻就哇哇大哭,吵得整个姜府上下不得安宁,但姜家的孩子从来不是拿来纵容的,姜弭也没心疼他,叫去罚站了半个时辰。

等到终于消停下去以后,姜枝揉了揉眉心,叹了口气,姜正浦也疼卫儿,看孩子抽抽噎噎地随着奶娘去洗漱,还于心不忍,但左右看了眼,发现少了人影,“梁公子呢?回去了?”

姜弭还沉浸在方才的怒气里,闻言缓了口气说,“没回去,人犯了困,老四给抱到他自己房里去了。”

他那时本想向梁有今道谢来着,见此只能明日再说了。

闻言,姜枝和姜正浦面面相觑,彼此心知肚明地不说出口。

“等我明日再继续收拾那小子。”姜弭气仍然未消,也是他疏于管教,竟不知他姜弭的儿子被奶娘宠成了哭包,看来得尽早让奶娘离开了。

隔日一早,梁有今在一阵熟悉好闻的淡香中醒来,感受到周身热烘烘的,就像被人围在怀里一般。

而他一抬头,就证实了自己的猜测,他同姜越明又睡在一张床上了。

不止如此,梁有今的额头还贴着他的胸口,小腿贴着小腿,姜越明只穿着一件单薄的里衣,系带本就松松散散,睡了一晚后直接露出了一片胸膛,形线无可挑剔,在眼前一起一伏的。

梁有今僵硬着看呆了片刻。

“睡醒了?”姜越明还带着一点刚醒的倦意,声音沙哑,他也不起身,伸出一只手拢住梁有今的腰,看了眼外面的天,“天色尚早,再睡一会儿吧。”

梁有今动了动,感到他的呼吸轻轻地打在额角,心想这叫老子还怎么睡得着,忍了半晌还是撑起身体,拉开一些距离,缓了缓胸膛里的躁动感,“不睡了,我要回去了。”

从温暖的被褥里出来,虽然房间里烧着碳火,但还是感到冷意,梁有今坐在床沿拢了下衣衫,发现自己也只穿着一件白色里衣。

他想去询问姜越明,可刚一转头背后便贴上来了一人,姜越明低头拿着自己干净的中衣套住他,还顺手系了束带。

“给你有些大,不过没别的衣服了。”姜越明语气耐心地说。

梁有今默然,干燥洁净的中衣上萦绕着点淡淡的香,说不上来但是格外好闻,是姜越明身上的气味。

“昨夜,你给我换了衣裳?”梁有今身上除了一件亵裤以外,连里衣都不是自己的,但是里衣是极为贴身的衣物,这般行为无疑就像两人亲吻交换唾液一般,非是最为亲密之人怎么能做。

姜越明神态自然地点了头,伸手摸了摸他的头,“那件里衣是新的,我没穿过。”

只是因为同他的其他衣物放在一起久了,所以沾上了一样的香味。

梁有今就垂眸哦一声,两人洗漱过后来到正厅,姜枝和姜弭正坐着等候,桌上还摆了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