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了他人眼中的活菩萨。

“京城鼎鼎有名的二八街恶毒贵公子!”

看到余柯的马车走远后,赵贡八终于忍不住眉飞色舞道,自古以来有钱能使鬼推磨,余老爷富得流油,一身家的银钱无处挥洒,便是纵容着他唯一能够继承家业的独子在京城横着走,常人见而避之。

“在余老爷那儿,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在余柯那儿,便是爱情能使腐木生了。”

“余老爷死后,他宅子里的一群妻妾为了遗产争得头破血流,余老爷立的遗嘱里给他的妻妾各分了一点,剩下的全部留给了余柯,可是他不要,最后分文不剩地全兑成了物资捐给了那些贫苦人家,就以余老爷那性子,知晓了得气得从棺材里爬出来。”

赵贡八说着说着,渐渐把眼神移向梁有今,“我忽然觉得,这派作风和某人倒是很相像呢……”

梁有今云淡风轻地扫了他一眼。

这时扎辫子的女孩儿突然看到了什么,一指门口的方向,叫道:“你,你来做什么!快出去!”

妇女也瞧见了,她神色一紧,将女孩儿护在身后。

梁有今几人顺着目光看过去,只看见扒门边一个六七岁的男孩,探出半个身子,正往屋里看,他身上衣裳破烂,脖子以下露出的皮肤被绷带裹得严实,就悄悄地站在那儿,也不出声,不知在看什么。

赵贡八:“他是谁?”

“公子,今日多谢你们,但眼下天色也不早了,这儿处怕弄脏了你们的衣裳,你们还是早些回去吧。”

梁有今看着妇女避之不谈的态度,心思转了转,疏忽开口:“那位被传得了疫病不治而愈的孩子,就是他?”

“仲乐,你说什么?你是怎么知道的?”

“坐马车来到这条街巷的刚不久,无意间从两人口中听到。”

那二人的态度甚至于害怕提起不祥之物,唯恐祸从口出,沾染上厄运,梁有今问及时,他们只匆匆回答了旧城巷那边有一个怪胎,他娘也整日躲在屋子里不出来见人,眼下是生死不知,没人敢去看,大家伙都觉得瘆得慌。

妇女见他们已经知晓,也没什么可瞒的,于是叹口气说道:“公子说的不错,那孩子前段时间身上满是红疹子,可是后来突然一夜之间全好了,他的住处离这不远,没有大夫去看过,每日都是靠夜里去别人家里偷点吃食以度日。”

就在那男孩毫无缘由地痊愈以后,紧接着这附近的人们一个接一个地出现症状,大多数是孩子,还有一些体弱的年长者,于是渐渐地就有传闻说是这都是灾星所招致来的,触怒上天者必将受到惩戒,而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周遭之人难免受到牵连。

梁有今不信这些虚言与所谓的鬼神,他思索片刻,抬步朝门口躲躲掩掩的男孩走去。

“仲乐!”赵贡八瞪大眼睛喊了他一声,“你干什么去?”

妇女赶紧拉住赵贡八的袖子,“几位公子都是有善心的活菩萨,但还是听我一句劝,莫要靠近那孩子住的屋,他娘亲确实病得严重,怕染了你们金贵的身子。”

“好,多谢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