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她欢心的?”

姜弭:“……”

他见姜越明眉眼间不似玩笑作态,居然是真在苦思这个问题,要放在以往姜弭是定然不信,家中老四会因为儿女情长露出这般神态的,可这次回京,一睹他几乎无时无刻挂念那梁家公子的模样,姜弭也不得不信。

不仅如此,连带着在外洲时姜枝寄来的信,他看时觉得无比荒谬的字,都被一一印证了。

姜弭一时间觉得无言。

他斟酌片刻后,在姜越明稍含期冀的目光下开口:“……你阿嫂总闹小脾气,我又不擅哄劝,就只能买些她喜欢的话本和梅子,若她还不解气,就使点苦肉计骗她心软。”

“可她反应过来,岂不是会更恼?”

姜弭咳嗽一声,“那也无法,总要让她心里知晓你想求得原谅,不然什么都不做,她不知要跟你恼到几时。”

“咯嗒。”祠堂门口传来一点动响,两人齐齐看去,只见梁有今正端着药碗走进。

姜越明一颗心顿时不上不下的,不知他方才有没有将他们的对话听到,姜弭见他神色略微紧张,不禁失笑,起身默默出去了。

梁有今把药碗朝他面前一递,“喝药。”

姜越明伸手拿过乖乖喝下。

在苦褐色的汤汁就要见底时,他的手一个不稳,剩余的全牺牲在了衣襟上,梁有今也不说话,摸出块帕子替他擦拭。

温热的指尖浅浅略过,要触不触地直勾人心痒,姜越明的目光随着动了下,他轻轻捉住他的手腕,低头一下含住他的指尖。

“……”

梁有今眉尖抽了抽,下意识地缩了下。

不知是不是因为他正在发热的缘故,往日里温凉的唇瓣在此时格外得滚烫,想一根小刺挑动了心底,一下忽得抽离。

在冰冷的祠堂跪了两日,姜越明的伤口逐渐恶化,被梁有今强制令其卧在床榻上养病,梁有今白日忙碌着换水换药,夜里又守着夜偶尔浅眠,几日下来脸上都瘦了一圈。

说他也不听,姜越明心疼得好似在掉肉。

幸而他身体恢复力强,在床榻上躺了十余日后便好转了许多,姜越明没敢耽搁片刻,刚从房间里出来,就听闻了一个坏消息。

前几日来府中的堂伯一家,其中那个名唤淳淳的孩子患得的并不是麻疹,这几日用药不见好,身上那粒粒红斑已经逐渐转向成含着黄色液体的水疱,肤下也四处肿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