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时在这里的任何一个人,想来都不会相信这句随口给出的答复。
陆明彦看着这个久居上位的人的眼睛,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维恩。
那种藏在温和表面之下的、如出一辙的掌控欲,甚至让他生出了一点怀念来。
只不过不同的是,维恩的行为只是单纯地出于上位者的惯性,并没有什么非要达成不可的目标,而眼前的这个人的每一个举动都有着太过明确的目的。
扶在腰间的手加大了几分力道,身前的男人似乎想要说点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只是将陆明彦抱得更紧了些。
……真的有种自己才是那个欺凌别人的恶人的感觉。
陆明彦忍不住轻声笑了起来。
“那……”稍微平稳的呼吸让他说话的时候不再那么断断续续,可依旧低软沙哑的嗓音依旧带着一丝细微的哭腔,听起来有种说不上来的绵腻可怜,“之前给我验身的那个太监……”与预料之中有所出入的内容让面前的人挑了下眉,“……我讨厌他,”陆明彦微微停顿了一下,继续说了下去,“能让他代替我,去伺候本来该由我伺候的人吗?”
“‘代替’?”显然不可能注意不到这个人的用词,尤信鸥饶有兴致地弯起唇角。
“代替,”陆明彦轻声重复了一遍自己所用的词汇,传来火辣辣的疼痛的嗓子让他不敢抬高声音,“又或者太子殿下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抬起手,攥住身前的人的衣襟,将脸颊贴在对方的胸前,摆出一副亲密的姿态来,“……还想让我去其他士兵的身下承欢?”
那无端地带着些许了然与自得的模样,看得人忍不住心尖发痒。
涂修齐不由地弯了弯嘴角,配合怀里的人抬起手,亲昵地顺了顺他的发丝。若是不去看眼下的场合,两人的模样看起来,还真有点亲密恋人间的气氛。
尤信鸥唇边的笑容加深了少许。
若是剧本按照他原先设定的发展,事后他将这位被原本的臣下奸淫玩弄的皇子扔进军妓当中,自然没有任何问题,可眼下的状况却和他预计当中的偏离了太多,显然不可能再按原本的打算行事。
在保下想要保护的人的同时,也为自己争取到了最大限度的利益比起裕国那位直到现在还认不清自己位置的太子来,他反倒觉得眼前的这个人,更适合那个位置。
只不过,这一番话的目的,到底是为了让自己得到能够得到的最好的条件,还是为了减轻某些人心目中的负罪感
“既然已经事先答应,”视线在几人身上转了一圈之后,重新落回了陆明彦的身上,尤信鸥并未将心中的想法表现在脸上,唇边的笑容完美得找不到任何错处,“我自当满足五皇子的要求。”
单是实行一件事的态度与方式的变更,便会造成这般与设想中有着巨大差异的结果,也确实是一件有意思的事。
至于那个他连名字都没记住的太监就算少了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但五皇子想来也应该明白,”很清楚自己所使用的这个称呼有多刺耳,尤信鸥看着面前的人丝毫没有因此而浮现异色的双眸,“我同样也是……”他伸出手握住陆明彦的手腕,“……这场‘宴席’的参与者之一。”只稍稍用力,就轻而易举地将连抵抗都做不到的人从另一个人的怀里拉了出来。
一踩上地面就酸软得不行的双腿根本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陆明彦趔趄着跌入站在椅子边上的人的怀里,被对方扣住腰,牢牢地禁锢在自己的胸前。与对方相贴的部位能够清晰地感受到,那根昂扬地戳在自己身上的硬热事物,一跳一跳有力的勃动丝毫不受布料阻隔地传递过来。
“为什么这么惊讶?”注意到陆明彦愣怔的样子,尤信鸥低笑了一声,并未去遮掩自己早已经被挑起的性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