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的私产,不算在嫁妆里。
太夫人想起沈应玉,不由叹息道:“她这个性子,嫁到侯府去恐怕也不安生,我现在只想着赶紧脱手,让她祸害裴家去吧。”
这么说虽然有点无耻,可裴蘅已经与沈应玉生米煮成熟饭,裴家自然是要负责的。
沈应真听出她话里隐隐的恼怒,不由问道:“祖母这么说,可是二妹妹又闹出事来了?”
太夫人冷哼道:“还不是为了嫁妆,她嫌我们给的嫁妆少了,也不看看自己做了什么好事,不把她沉塘就不错了,还好意思惦记嫁妆。”
她淡淡一笑:“祖母不必理会,做错了事,还想要沈家多给嫁妆,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圣上驾到!”
正说着,萧祚突然驾临,太夫人一惊,忙起身行礼:“臣妇参见圣上……”
话音刚落,萧祚伸手扶起了她,语气和煦:“老夫人不必多礼,您既然是真儿的长辈,自然也是朕的长辈。”
太夫人忙道不敢,心里却微微泛起涟漪。
皇帝称呼她孙女为真儿,对她的态度又这般亲和敬重……想来孙女在这宫里受不了什么委屈。
她心里一松,便出言告退,萧祚却道:“老夫人何必急着走?现在正是晌午,老夫人想来并未用过膳,不如留下,也让真儿略尽孝心。”
“这怎么行……”太夫人面露难色,皇帝宠爱沈应真,但她作为祖母,却不能得寸进尺。
萧祚态度坚定:“这怎么不行?真儿离家多日,想必也思念家人,老夫人只当陪孙女和孙女婿一起,又有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