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祚眼里露出赞赏神色:“真儿果然聪慧,不如猜猜幕后主使是谁?”
她思量片刻,缓缓道:“有能力实施刺杀,又与圣上有利益冲突……想必是哪位宗室吧?”
“而且还是与圣上血脉很近的宗室。”
其实冯家也与皇帝有利益冲突,但刺杀无疑是得不偿失的。
冯家凭借自家出了一个冯太后,又生下皇帝,才能得来今天的富贵。
皇帝还没有儿子,一旦杀死皇帝,即位的只会是与冯家没有关系的宗室,冯家不会做赔本买卖。
萧祚握住她的手,喟叹道:“不愧是真儿,你猜的没错,是鲁王。”
她心下了然,如果是鲁王,那一切都说得通了。
先帝只有一个儿子,但他有好几个兄弟,鲁王是最年长的那个。
一旦皇帝驾崩,鲁王就能顺理成章地继承皇位,这对他来说是个非常大的诱惑。
可前世,鲁王在她嫁入岐王府之后就死了啊!
而且还是死在床底之事上。
这样一个好色荒唐的宗室,怎么这辈子会突然刺杀皇帝?
“但圣上为什么会对我这说些?”她掩去心底不解,面露迟疑,“事关国祚……”
萧祚轻吻她的唇瓣,声音很低,但又难掩郑重:“正是因为事关国祚,你才应该知道。”
“你难道不好奇,你兄长究竟去做什么了吗?”
她呼吸顿时停滞,不可思议地看着萧祚:“圣上的意思是……?”
“你兄长忠肝义胆,察觉鲁王有不轨之心,主动请旨为我分忧,去鲁王帐下做内应了,”萧祚唇角微弯,轻声道,“你和你的兄长,都帮了我的大忙。”
沈应真不由失笑道:“圣上谬赞了,兄长为国尽忠,但我可没做什么。”
萧祚看着她,目光灼灼:“不,你留在我身边,就是帮了我的大忙。”
她脸颊微热,低声道:“圣上!”
萧祚脸上若有若无的笑容扩大了,眉眼间那股冷意消散了不少。
但她心里还是存了一点疑惑,她记得前世的鲁王是死在女人床上的。
几日后,太夫人入宫,表面上是为了商议沈裴两家的婚事,实际上是想借这个机会探望孙女。
沈应真特地打扮了一番,等太夫人来到鸣鸾殿,看到的就是身穿家常衣裳,肌肤莹润,神情轻松的大孙女。
太夫人强忍住泪意,福身下拜:“臣妇参见昭仪娘娘!”
沈应真眼眶一酸,忙上前扶起她,颤声道:“祖母这是做什么,我虽然是昭仪,但也是祖母的孙女,该孙女来拜您才是!”
“先国礼,后家礼,我知道你的孝心,”她摇了摇头,仔细打量孙女,叹道,“我在宫外听说,圣上很是宠爱你,现在看来此言不虚。”
一个人过得好不好,从她的脸色和眼神都能看出来,她从孙女脸上看到的是轻松和滋润。
沈应真含泪笑道:“圣上为人温和,待孙女极为体贴,祖母只管放心吧。”
太夫人点了点头,这下子再没有什么不放心的了。
祖孙二人坐下,开始谈起沈应玉的婚事。
“我和你父亲的意思是,给她一份看得过去的嫁妆也就是了,”太夫人脸上闪过厌烦之色,语气平淡,“她到底是沈家的女儿,总不能什么都不给她,让她在侯府好好过日子,没事别回来了。”
沈应真颔首,并无异议:“祖母说的是。”
太夫人虽然疼爱她,但在衣食用度上不会因为嫡庶而区别对待。
如果沈应玉没有做出那些荒唐事来,沈家三个女儿出嫁时,府里准备的嫁妆都会是一样的。
至于她母亲留下来的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