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乾啊啊地叫着,他现在已经会发出很多声音了,心情不同,发出的声音也会不同。

现在的永乾显然是很开心的,声音上扬悦耳。

沈应真抱着他,动作格外轻柔疼爱,时不时还要亲几口。

萧祚故意发出一声轻咳,她回过头来,笑道:“圣上在那里站着做什么,还不快过来看看永乾?”

他眼前忽然一阵恍惚。

沈应真还是那么美,如他们初见那般活色生香,但她现在已经不是待字闺中的沈姑娘,而是他名正言顺的皇后。

他慢慢走上前搂住她的腰,闭上眼,轻嗅她身上的馥郁香气。

沈应真含笑道:“圣上这是怎么了?”

他闷闷地说:“想你了。”

“你我日日相伴,方才还在一起,怎么又想我了?”她笑吟吟地说,“莫非圣上也觉得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萧祚笑而不语,明明是一息不见,如隔三生才对。

只盼往后几十年,他们也能日日相见,如胶似漆。

永乾看着爹娘亲热,啊啊地叫起来,帝后二人笑了,将他抱在中间。

他这下满意了,亮晶晶地眼睛盯着爹娘,纯净又美好。

中午一同用膳,永乾这时候没睡,由乳母在一旁抱着

现在是正月末,天气还冷着,他们吃腻了寻常御膳,干脆命人烧起锅子来,烫肉烫菜吃。

锅子热气腾腾,殿内弥漫着鲜辣香气,永乾馋得直流口水,啊啊大叫。

吃好东西为什么不叫我!

萧祚噗嗤一笑:“小馋猫,你也想吃了?”

永乾似乎是听懂了,更加激动地叫了两声,希望爹爹能让他尝尝。

萧祚无情地道:“不行,你年纪还小,不能乱吃这些东西,等你长大就好了。”

永乾生气了,啊啊大叫,小腿使劲踢蹬。

沈应真笑道:“爹爹说得对,永乾还小,等再过两年就能吃了,到时候吃个痛快,好不好?”

永乾泄气地哼了一声,别过头不看他们

二人笑得更欢了,殿内的宫人们也跟着笑起来。

吃完午膳,二人小睡一场,醒来便得知众位太妃前来辞行,忙将她们迎了进来。

原本她们想着过完年再走,谁知过年出了冯庶人这么一桩子事,几人当场就吓病了,也就没走成。

倒不是胆子小,只是她们有些人是见过韦贤妃和齐美人的,还有人和韦贤妃关系不错,曹太妃就是其中之一。

她哭着道:“我从前还说她糊涂,好好的为什么要去和侍卫私通,自己的小命也丢了,我现在才知道她是冤枉的啊!”

杨太妃也含泪道:“谁说不是呢?从前宫里谁不知道她是个好人,待人宽和,从来不发脾气,可就因为冯庶人和……的一己之私,生生害死了她!”

她想说先帝的,但硬生生憋了回去。

先帝再坏,她作为先帝妃嫔也是不能加以指责的。

其他妃嫔们也颇有同感,她们身为先帝妃嫔,看似尊贵,但也只是更高级的齐美人罢了。

萧祚静静听着,眼底蒙上一层阴霾。

沈应真察觉到他低落的情绪,顺势开口:“太妃们可还记得庄敬皇后的事情?比如她爱吃什么,爱玩什么……”

众人回忆一番,都摇了摇头,只有曹太妃想起了一些零零碎碎的事情。

“庄敬皇后为人沉静,我曾经多次看她侍弄花草,很开心的样子,要说她喜欢什么,可能就是那些花花草草吧。”

曾经鲜活的一个人,悄无声息地死了,什么都没留下,旁人回想起她,也只能说出一句喜欢花草。

萧祚别过脸去,她能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