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国公附和道:“没错,我看你是失心疯了,随便几句话就想要污蔑太后,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你有什么证据?!”

韦静观恍若未闻,直视萧祚:“圣上,还请听臣女细细道来。”

第136章 证据太过简薄

韦静观的声音响彻大殿:“当年先帝的韦贤妃因私通而死,为了顾全皇家颜面,先帝对外宣称贤妃病死,韦家举族流放。”

很多人都不知道韦贤妃的真实死因,闻言议论纷纷,满面惊骇。

邢国公猛地打断了她的话:“贤妃私通,那是她不要脸,与你要说的有什么关系?”

“莫非你是想说,韦贤妃并没有私通,而是太后陷害?实在荒谬!”

韦静观冷笑:“我这还没说什么,你就着急了吗?”

萧祚沉下脸色:“邢国公,还不住口!”

邢国公满脸不服,只好闭嘴了。

韦静观继续道:“所谓的韦贤妃私通一案,全是太后刻意陷害,为的就是掩盖她并非皇帝生母的事实!”

太后不阴不阳地说:“你的意思是,韦贤妃才是皇帝生母?她要是真的怀孕生子,难道还能瞒得过先帝和满宫妃嫔不成?”

“太后,我可没有这么说,”韦静观笑了,“韦贤妃自然不可能是皇帝生母,但她与皇帝生母关系匪浅。”

她看向萧祚,笃定地道:“臣女请求圣上调阅当年的卷宗,韦贤妃私通案疑点重重,圣上一看便知。”

沈应真忽然道:“韦贤妃私通案确实站不住脚,但你身在宫外,韦贤妃病死时,你尚未出生,又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韦贤妃死时,她身边的宫女冒死送出一封血书,交给了先帝废后,”韦静观坦然道,“彼时废后还是皇后,她将血书秘密送给祖父,祖父自知女儿蒙受不白之冤,但他无处伸冤,只能将血书藏好,临死前传给了我,叮嘱我为贤妃翻案。”

“这封血书上,还盖上了废后的宝印。”

她从袖子里拿出血书,李忠上前接过,呼吸一滞,随后恭恭敬敬地呈上。

太后忍不住身子前倾,叫道:“皇帝,你难道不信你的母亲吗?”

沈应真淡声道:“圣上自是相信太后,但臣下有冤情要诉,圣上又怎能置之不理?那天下还有何人敢喊冤?”

太后恶狠狠地看着她,沈应真也毫不畏惧地回视。

萧祚接过血书,细细看了起来。

看样子血应该是真的,只不过时间太长,颜色很是暗沉。

血书里是贤妃的自白,表示自己并未私通,只因得知皇长子生母并非太后,而是齐美人,因此才蒙受不白之冤。

最后一行则是先帝废后所写,意为贤妃所说属实,最后加盖皇后宝印。

他呼吸急促了一瞬,神情平静,却像是压抑着某种情绪,冷冷吩咐张内官:“去查这封血书是不是伪造的。”

张内官领命而去。

沈应真担忧地看了他一眼,开口道:“虽然有血书作证,案卷也有多处疑点,但这只能证明韦贤妃之死有疑,并不能证明齐美人是圣上亲母,也不能证明这是太后所为。”

怀贞县主所出示的证据太过简薄了,要想把太后拉下马,凭这封血书是远远不够的。

她暗示怀贞县主必须出示更有力的证据。

太后急不可耐道:“没错,仅凭这封血书能说明得了什么,谁知是不是李氏和韦氏联合起来陷害我?!”

小内侍匆匆入殿,低声道:“圣上,闻内官回来了,正候在殿外。”

萧祚沉声道:“让他进来。”

很快,闻湛进殿,身边却还跟着一名中年妇人。

“圣上,齐美人身边的另一位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