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重,但到底年纪比较小,比之谢家其他人都好入手,王生秦便四处打听他的喜好。
王生秦那时也是走投无路了,如果不是谢家其他人都无从下手,也不会把主意打到还没有实权的谢惟身上,几经探索,就在王生秦以为没有回旋之地时,竟真让他找到了谢惟鲜为人知的喜好。
还是经过十来人的手,最终买通了谢惟一个贴身保镖才得到的消息谢惟曾带过男的回过郊外一处私宅,天黑进去,天亮时那男孩才一瘸一拐地出来。
王生秦别的没有,圈养的漂亮小男孩却是有许多,他为此高兴了好些日子,连对着我都和颜悦色起来,我还不知刀原来已经落了一半,只当王生秦失心疯,直到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夜晚,王生秦让徐丽给我精挑细选了一套衣服,带我出了门。
坐上车的那一刻,我恨不得跳窗,但想到远在千里外的外婆,只能强迫自己稳稳地坐着。
也许,我徒劳地安慰自己,王生秦只是想带我出去吃顿饭。
确实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饭局。
在那里,我第一次见到谢惟。
他实在长得冷峻,深邃的眉眼,高挺的鼻,只是随意地坐着,就成为聚焦点。
我知道自己是好看的,不然也不会因为这一身皮囊惹来祸端,但谢惟的好看与我的不一样,王生秦和徐丽会夸我漂亮,却绝不会拿漂亮这两个字去形容谢惟,谢惟是锋利的刀,是喧嚣的风,是浓烈的酒,他的好看带着刀光剑影的杀气,所过之处,寸草不生。
谢惟亦抬眸看我,只是冷冷地盯着,没有多大的情绪,王生秦有些尴尬,想推我去坐到谢惟的身边,我僵硬着动不了,呼吸都凝固。群"二*三灵[6[久二三久.6更+多{好^呅
继而听见谢惟冰冷的音调,“王总四处打听我的喜好,就拿这样的货色来搪塞我吗?”
我像被扇了个耳光,脑袋嗡嗡嗡作响。
从那时起,谢惟就已经显露出他的劣根性,从此往后,更是变本加厉。
只可惜,我竟还以为他瞧不上我,为能逃过一劫而沾沾自喜。
殊不知,谢惟这头草原里最凶猛的猎豹,即将张开他尖锐的獠牙,一举将我擒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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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饭局还没开始就结束了,谢惟来这儿,似乎只是敲打王生秦,让他别透露出自己性取向,其实即使谢惟不说,给王生秦一千个胆子,也不敢得罪谢家未来的接班人。
而在这短短十来分钟的时间里,我只充当了一个哑巴的角色,我根本不敢去看谢惟,怕他真会如王生秦所愿把我带走,幸而直到饭局结束,除了那句类似于羞辱性的话外,谢惟仿佛没有看见我这个人一般。
他离开的时候,我偷偷抬头看了眼,恰好与他探究的目光对上,他的眼睛,让我想到动物世界里最凶猛的兽,沉着冷静,等待时机将猎物嘶哑进腹,在他的眼神中,我可能是一只毫无反抗之力的幼鹿,既可饱腹,也供取乐,我被他这一眼吓得额头出了冷汗,懦弱地低头避开那泛着幽光的眼睛。
回王家后,王生秦把我骂了个狗血淋头,因为我没能引起谢惟的兴趣,骂得狠了,他甚至还想动手打我,是徐丽将他拦下来。
徐丽审视着我,像是重新思量我的可用性,又仿佛在懊恼藏了我这么多年,最终却只能卖一个平平无奇的价格。
那阵子我正值高二的暑假,还有一年我就能高中毕业,我还希冀着在这一年中能保全自己,高考考到遥远的城市去上大学,很显然,我当时的想法尤其天真,王生秦和徐丽养了我四年多,怎么可能放着这么大的一块肥肉不宰,更别说让我远走高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