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惟看不上我后,王生秦和徐丽就不再把我视为能卖出最高价的珍宝,他们又开始带我在各种光怪陆离的宴会上周旋,与之从前不同的是,这回徐丽不会再阻止那些作乱的手往我身上摸。

有时候那手摸我的脸,有时候摸我的手,更甚者,往我的衣摆里伸。

这些人,穿着最昂贵的衣服,却做着最下流的时候,而我就是他们盘中随时可以汲取的一道点心,价高者可尝。

一位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想来出了让王生秦和徐丽都十分满意的价格,在这一次的宴会中,他们让我当男人的舞伴,名义上是陪他跳舞,实际上在跳舞的过程中男人对我上下其手,我想躲,王生秦却死死看着我,那手从我的腰摸到我的臀,我仿佛能感受那层油得冒泡的脂肪隔着衣物在我的皮肤上滑走,在这样绝望的境地下,我再一次见到了谢惟。

他站在璀璨的灯光下,隔着人群遥遥的看难堪的我,我像是一只丑陋的被拔去所有羽毛的鸭子,在他的视线下无地自容。

再也忍不住、不管不顾地推开中年男人,疯了一般跑到户外狂吐。

我躲在了黑暗之中,听着大厅里优雅的音乐,这样的场景本应该令人心生向往,于我而言,却是阿鼻地狱,里面住着一只只厉鬼,总有一只会勾走我生为人的资格,把我同化成这人世间的怪物。

徐丽找到了我,我以为她会要我继续去陪那中年男人,也以为她会对我破口大骂,但她没有,甚至是和颜悦色地摸我冷得像冰块的手,露出个心满意足的笑容,她说,“我们小槐真是个能干的孩子,连谢家都攀上了。”

我听不懂她的话,惊恐地摇头。

王生秦和徐丽把我领回家,两人都为搭上一颗大树而喜笑颜开,王生秦哈哈笑着,“我还以为谢惟没看上你,没想到啊没想到,宋槐,我没有白养你。”

我像一只鸵鸟站在原地头也不敢抬。

徐丽牵我的手,威胁我说,“谢小少爷长得一表人才,又大不了你几岁,你不跟他,难不成想跟卢老板?”

卢老板就是宴会那肥得流油的中年男人,我一想到他放在我腰上的手,就恶心得反胃。

徐丽是个很工于心计的女人,也乐于总是给我做许多洗脑的工作,在悬崖边行走的我,没有一个人可以拉我一把,唯有徐丽丢给我一条用荆棘做成的绳子,我为了活下去,哪怕明知抓住这绳会鲜血淋漓,还是不得不伸手去接。

“小槐,你想外婆吗?”徐丽循循善诱,“只要你让谢小少爷满意,我就让你去见外婆,好吗?”

从被王生秦带走那天起,除了电话外,我和外婆没有其它联系,我已经四年没有见过外婆,我想我的眼睛一定很亮,写满了渴望。

徐丽见我上钩,恩威并施,“但如果谢小少爷有一点点不满,你就得去陪卢老板。”

她给的诱惑太大,威胁也太大,我几乎是条件反射地答应下来,急切地抓着她的手,茫然地问,“怎么样,让谢......小少爷满意?”

徐丽露出神秘的笑容,附到我耳边轻声说,“有时候什么都不懂,也能让男人满意。”

我全然听不懂徐丽的话,但要让谢惟对我满意这件事却牢牢刻进我的心里。

我太想念外婆了,好几次我都在梦里见到那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我想伸手去摸,最终化为泡影。

只要见到外婆,我要告诉她,我不想再在大城市里待着了,这里全是吃人的怪物,我要回去,回到穷乡僻壤处,虽然过得很苦,但有外婆在,我就是有人疼的孩子,我就是最幸福的。

可惜,重新来一回,我还是会穿着发白的衣服去见慈善家王生秦,我要外婆活下去,只有活着,才能幻想得到幸福的那一天。

我记得那天的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