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大哭起来,嘶哑地质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我明明已经按你要求的做了......”

我隐忍了将近一年,唯一一次反抗却让我错失高考的机会,凭什么,太不公平。

若是早知道谢惟是个疯子,我当时宁愿选择肥头大耳的卢老板,也绝不会跟谢惟扯上一点点关系。

换一个人,无论是谁,只要能让我去高考,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他。

我醍醐灌顶,不顾自己浑身赤裸,猛然就要往外跑,谢惟似乎也没想到我会如此,攥住我的手,皱眉,“你又要做什么?”

“我不要你,”我疯狂地想要挣脱谢惟的手,大哭大喊起来,“我求王生秦,把我送去别人那里,不要你,我不要你!”

谢惟的表情瞬间变得狰狞,他狠狠地把我摔回床上,咬牙切齿,“你再说一遍。”

我又想起打在软肉上的皮带,那么疼那么疼......

我蜷缩在谢惟身下,听见自己歇斯底里的哭声,“我不能不高考的,外婆知道了,她会怪我的......”

谢惟神情古怪地看着我,我哭得灵魂都仿佛被剥离,他才终于开口,“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

我满脸热泪,疲力地不再挣扎。

他把我抱在怀里,声音冰冷,“如果你敢逃,我不会放过你。”

逃?我能逃去哪里,我早就是被五花大绑的一个木偶,身体与灵魂都不再属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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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从考场出来,炙热的太阳打在我的头顶上,背后的薄汗一点点渗透的校服,放下笔的那一刻,我骤然有一种终于解脱了的错觉,我不知道自己考得怎么样,但已经尽我最大的努力去写,无论结果如何,都是我自己承担。

外头人声鼎沸,是学生家长早早等候在门口,满脸笑容地给自己的孩子送花合照,我在这热闹的氛围里显得格格不入,可是却怎么都迈不开步子。

司机的车就在街边等我,我只需要越过人群就可以远离这里,但我不想,我走到大树下,前面一家三口在合影,我鬼使神差地凑过去,费劲地挤出一点笑容,也许相机会把我捕捉进去,即使我看不到这张照片,也能证明我确确实实是存在过的。

“小槐哥!”长?煺老錒姨:政]理[

一道清脆活泼的女声忽然由远及近传来,我不明所以地转头去看,只见青葱少女穿着洁白的连衣裙捧着花在人群中朝我奔跑而来,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我见到了林娇娇,我眼前微花,十六岁的女孩儿已经来到我的面前,兴奋地把各色的洋桔梗花束塞进我的手里,露出比这阳光还要灿烂的笑容,“毕业快乐。”

我眨眨眼,有点迷茫地喊她的名字,“琴琴,你怎么会来这里?”

王琴琴,王生秦的女儿,我们也曾共住过几年时光,那时她才十岁,跟个小尾巴一样天天黏着我叫我小槐哥,时光转瞬即逝,算起来,我们得一年多没见了,她已经长成了妙龄少女。

“我来祝你毕业快乐啊,”王琴琴看着我,撅了下嘴,“我们都多长时间没见了,要不是我偷偷让人查你在哪里读书,小槐哥也不会想跟我见面吧,爸爸也真是的,竟然说什么怕我打扰你学习,哼,都是借口。”

她滔滔不绝地说着,又问,“对了,小槐哥,为什么搬出我家啊,你现在住在哪里,学校吗?”

多么天真,娇俏,被保护得很好的一颗花骨朵。

我也想护着这最后一丝美好,撒谎道,“是啊,我住在学校,高三学习压力大,住在学校方便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