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喘着气,低着头,声音是与样子相称的软:“许大哥,我….”
只是他抬起头,骤然对上许荣放的脸,软绵的声音转了个调,问:“呃,许应市呢?”
他眼睛谨慎地扫了一圈许荣放,最后落在他的孕肚上,他转身:“靠,妈的,有怀孕的Omega了还勾搭我。”
说着他就干脆利落地往下走,门口还停着一辆黑色自行车,耳机挂在车头,许荣放喊了声:“误会。”
那人都不带停的,长腿迈上自行车,皱着眉看许荣放,“你好好养胎吧。看起来也要生了,真该死。”说着他又转头,笑了一下,“不是骂你,你别往心里去。”
许荣放:“我是他弟!”
“误会。”白宜晟跟着许荣放进门时笑了笑,脸上倒没有什么尴尬的表情,看得许荣放叹为观止。
“你找我大哥有事?”
“啧。”白宜晟不满地说,“有啊,我就想问他前两天亲了我为什么就消失了。”
“噢,顺便问他明天有没有空。”
许荣放说:“他刚刚出去了,你先在这等他回来吧,或者等他回来帮你问问。”
白宜晟点了点头,好像还在思考,过了一会突然问:“你肚子几个月大了?”??3??1??949.??q.q?
“七个月半月了。”
“行。”白宜晟说,“多出去走走。明天我和我朋友组的乐队在公园演出,你也来听呗,把你大哥也带来。”
说着白宜晟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票:“贿赂,别告诉你哥我来过。”
许荣放低头一看,是一家位于市中心的画展门票,大约是哪位新兴画家,名字都没听说过,严重怀疑是白宜晟拿来敷衍自己的,不过他也确实闲得无聊,来了这里还没出门过,想了想也答应了,还觉得有点有趣。
许应市浓眉大眼地,不会说话,人往那一站,拧着的两道眉像凶神的两把刀,就没见过他和哪个Omega亲近。
许荣放把票接过来,“也行。”
“真懂事弟妹。”白宜晟打了个响指,把卫衣帽子扣头上,“好啦,走了,明天不见不散。”
晚饭的时候许荣放提出让许应市陪自己出门走走,许应市当即答应了,还挺高兴,给他收拾出门要带的东西,但他粗心,在他房间转悠了一圈,什么都没收拾,最后还是许荣放自己收拾。
来了波士顿半个月,许荣放虽然睡得好了一点,好似心情也放松不少,但一想起隋桉又烦,烦他每天只规规矩矩地给自己打一通电话,讲完早午晚做了什么就开始沉默,许荣放和他斗气,也不讲话,通常醒过来时发现电话还是通着的,只是那侧几乎没有什么声音。
许荣放一出门就后悔,懒劲犯了,在铺好的毯子上犯困,许应市接了个电话后脸红结巴说要走开十分钟,但半个小时之后都没有回来。
迷迷糊糊地能听到远处传来的欢呼声与摇滚的音乐声,像一阵阵春浪,瞬间拂过着草坪上踏春的人,不断有人往那边聚集,许荣放侧躺在毯子上,翻出一张小毯子,唯一做到的也只是换个方向,对着人多的方向继续躺着。
遥遥地就能看见小湖边有几个穿着黑夹克,敲鼓弹琴的人,大概是白宜晟的乐队,照片里看过的光景就在眼前,许荣放却觉得很无聊,不知道为什么会萌生出想来波士顿的想法。
一开始想隋桉,又生气,心里把他翻来覆去地骂了个遍,骂着骂着又犯困,周围环境的嘈杂音像天然的催眠剂,许荣放慢慢地闭起眼。
下午的天气很温和,但阳光照在脸颊很烫,许荣放迷迷糊糊地睁了眼,又被困意打败,闷哼了一声,不知道什么时候感觉到有人半抱着自己,随后头就落到了温热的地方,很舒服,刺眼的阳光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