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外踢足球的许荣放、坐在画室里画画的许荣放、在花园里小憩的许荣放，很多张许荣放的侧脸、睡颜、背影。

看到最后，许念霁又重复了她非常不理解的问题：“照片只能放得下两个人吗？”

只有许荣放和她，没有隋桉。

“当然不是。”隋桉说，“上次你和安哥哥他们不是拍了照片吗？”

“好吧。”许念霁说，“我只是有点难过。”

不过她的难过来得快走得也快，问题多得不得了，她又问：“妈妈和照片长得一模一样吗？”

隋桉回想起许荣放现在的样子，已经修剪的发尾，圆圆的脑袋像栗子一样，太阳底下的发色是浅棕上的，比起照片，现实里看许荣放更温柔，如果忽略他攻击性过强的眼睛的话。

“不是。”隋桉认真回答，“妈妈现在的头发更短，以前妈妈的头发很长，可以扎起来的。”

许念霁甩了甩她新剪的蘑菇头，“和我的一样长吗？”

“没有那么长。”隋桉笑着说。

“那，眼睛呢。也和照片一样吗？”

隋桉说：“嗯。”68,5057.96???????????

如果说有什么不同，大概就是照片里的许荣放的眼神没什么攻击力，好像套了一层滤镜，看过来时总是淡淡的，偶尔有化不开的冷郁，但许荣放直视他镜头的照片并不多，绝大多数都是侧脸，并没有什么参考性。

而他现实里的眼神，热烈得跟一团火，靠得太近就能被里面源源不断迸发出来的热气灼伤。

许念霁摇了摇头，不太相信的样子，“但是爸爸有时候你的眼皮会有好多层噢。妈妈不会吗？”

隋桉笃定地说：“不会。妈妈是很漂亮的单眼皮。”

许念霁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那嘴巴呢。呀不，还有鼻子。“

小云朵把脸都低下去，认认真真地看照片里的遥远又亲近的妈妈，突然听见爸爸带着笑意的声音，温柔地喊：”小云朵，抬头。“

手机的前置镜头，把她和隋桉都框住，隋桉看着她，说：”小云朵，笑一笑。“

虽然搞不懂隋桉为什么突然这样，她还是笑了，嘴角弧度弯起来，嘴唇是天生的粉红色，露出整洁小牙齿的笑容，甜美又可爱。

“妈妈笑起来就这样，小云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