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珏接茬儿道:“她想清君侧,造反。”
众人:“……”
玩儿得好像有点大啊。
人们你?看我我看你?,崔珏严肃道:“若想打奉州,需得速战速决,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一旦耗的时日长了,恐朱州来捡便宜。”
裴长秀:“骑兵可打前锋先进京城,最好是夜袭。”
崔珏:“若京中有人内外接应,更能事半功倍。”说?罢看向陈皎,“这得九娘子亲自?去一趟奉州,若能说?服方家人做内应,最好不过。”
陈皎摸下巴,“方家既已?投靠,想来是没什么大问题的。”又?道,“现?如今王太后把持朝政,底下定有对她生怨的官员,如能钻空子,最好不过。”
崔珏点头,“此事需得从长计议,若能顺利把朝廷拿下,挟天子以令诸侯,再图朱州,就不会束手束脚。”
人们就图奉州一番商议。
徐昭和裴长秀蠢蠢欲动,早就受不了朝廷的腐败,端了就端了。沈乾敏虽觉得冒进,但若朝廷要向惠州动刀,那?还是先下手为?强。
他不惧朝廷,惧的是朱州。如果能里应外合攻下奉州,那?朱州迟早是囊中之物。
这群激进份子个个摩拳擦掌,在接连夺通州和交州后,变得无比膨胀。
正如沈乾敏所言那?般,惠州目前的实?力经不起长时耗战,但打奉州朝廷应是没有问题的。
这群野心勃勃的武将杀戮上瘾了,为?了迎接下一个战场,在寒风中日日操练士兵们,不知疲惫。
陈皎顶着严寒亲自?去了一趟大兴郡西山县,找方月笙。
此去快马加鞭得走半月之久,有时候崔珏都无比佩服她的干劲儿,小身板里仿佛蕴藏着无穷的毅力。
马春是经不起这般折腾的,裴长秀等人陪她走了这趟。马春生怕她受凉吃不消,担忧道:“天寒地冻的,小娘子切莫逞强t?,你?若受不住就坐马车。”
陈皎自?信道:“我无妨,你?看我一年?到头都不曾生过病,天生的贱命,连老天爷都不收。”
马春“哎哟”一声,道:“呸呸呸!可莫要胡说?,小娘子矜贵得很,日后是要做大事的人,老天爷都要扶着你?走的。”
陈皎失笑,“可真会说?话。”
马春又?跟裴长秀道:“裴娘子万万护好小娘子,我怕她受不住。”
裴长秀:“放心罢,我晓得分?寸。”
马春又?叨了好一阵子,待他们一行?人打马离去后,她站在门口久久不愿回?去。
徐昭道:“我这辈子甚少见过这般女郎,裴长秀会武,九娘子擅谋,一文一武,倒是绝配。”
马春:“小娘子那?般拼命,是因为?她吃过常人没吃过的苦,深知底层人的不容易,故而有同理心,盼着老百姓能过安生日子。这样的心肠,府里的郎君们是没有的。
“徐都尉不晓得,三郎君被丢到通州去,大房不知念叨成什么样子,他们只想坐享其成,哪里愿意去吃灰?
“也幸而家主没有眼瞎,小娘子的辛劳都看在眼里,愿意许她体面,若不然,我还真替她叫冤。”
她叨叨絮絮说?了许久,皆是对陈皎的心疼。
稍后徐昭回?官舍,崔珏正在穿戴护膝,见他进来,问道:“走了?”
徐昭点头,“走了。”顿了顿,提醒道,“天寒地冻,文允多注意着些身子,莫要受了凉。”
崔珏:“这算不得,若是在中原,只怕连门都不敢出。”
徐昭坐到炭盆前,搓手道:“若能把奉州拿下,南方迟早都是惠州的天下。”
崔珏笑了笑,“是不是有盼头了?”
徐昭点头,“这两年?惠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