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州府里有?能人推波助澜。”
任在康不屑道:“什么能人,陈九娘不过是一介女流之辈,陈恩那老乌龟总不至于听女人的话。”又道,“差人去打听打听,惠州境内如今是何情形。”
薛峰应是。
朱州人才济济,任在康从未把?陈恩放在眼里。不过是个马贩子罢了,甭管他怎么给自己贴金,骨子里仍旧是眼皮子浅的贱商。
因为一直以来陈恩都在郑氏一族的影响下保守,宁愿偏居一隅,也?不愿出去惹事,害怕翻船。
陈九娘的名声任在康略有?耳闻,一介娘们,靠着陈芥菜卤声名鹊起,但总归是不入流的女人,难不成陈恩还能靠女人翻天?
话又说回来,当初陈恩靠妻家?扶持占据惠州,如今那陈九娘又能扶持他什么?一个靠女人吃饭的贱商,不足挂齿。
任在康从骨子里鄙视妇人,京中毒杀先帝夺位的王太后?便令他不耻,他们任家?是正儿八经?的世家?大族,瞧不起这等卑劣小人。
朝廷想利用朱州对付淮安王,遗憾的是任氏一族不上道儿。
也?是在这时?,从京中九死一生逃亡回来的陈贤树负伤而?归。
他能活着回来已算命大。
当时?天已经?黑了,李氏平时?歇得早,饮完参汤正要入睡时?,忽听家?奴匆忙来报,说大郎君回来了。
李氏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诧异问:“你说什么?”
家?奴道:“大郎君回来了,活着回来了!”
李氏顿时?心绪翻涌,丫鬟知冬忙扶她起身,主仆往前院去了。
陈贤树一身狼狈,形容憔悴,胡子拉碴,折断了一条胳膊,侥幸捡回一条命来,看到?自家?亲娘,恍若隔世。
灯笼下的李氏热泪盈眶,喉头发堵唤道:“大郎,可是我的大郎回来了?”
陈贤树不忍她伤心难过,苦涩道:“阿娘,儿回来了,儿活着回来了……”
说罢一瘸一拐上前,李氏再?也?忍不住心酸落泪,哽咽道:“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她握住陈贤树的手,泪眼婆娑打量,一旁的知冬道:“外头天儿凉,娘子且进屋去说话罢。”
李氏点头,母子二人进入厢房。
陈贤树还未用饭,知冬吩咐小厨房备吃食,又差人走了一趟碧华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