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却难找,生怕她跑了。
几?人就院子唠了好一阵,许氏还怕裴长秀搬出来孤独,陈皎道:“阿娘多虑了,只怕她早就憋不住想跑出来独住。府里虽有人伺候,规矩却多,常年在军营里厮混的人,哪受得了约束?”
这话倒是?真的,裴长秀嘿嘿的笑。
临走?前陈皎私下里给她一包钱银起家,起初裴长秀不大好意思接,陈皎道:“我不养闲人,日后挣军功来还我。”
裴长秀这才接了,窝心道:“我裴长秀南逃,是?不幸,也是?幸。”
陈皎:“记得来时的路,你是?中原人,中原才是?你的家,以后不管遇到什么,就算是?爬,也得爬回去。”
裴长秀心中触动,坚定道:“必然?。”
陈皎很?欣慰她能从灰烬中重生,也正是?那份心中的信仰杀回中原,成?为了她们走?到一起的力量。
那种女性之间?的欣赏是?平等的,它?没有性别歧视,也没有男性凝视,仅仅只是?对对方实力的赞赏。
她想拍她的肩膀以示欢喜,可她的个头实在太高,于?是?裴长秀非常幽默蹲下半个头,陈皎这才拍到她的肩膀,说道:“与?君共勉。”
裴长秀:“共勉。”
听到外头的马春在喊,陈皎道:“我走?了。”
裴长秀点?头。
目送她们离去,外头骄阳正盛,裴长秀站到屋檐下,望着这座属于?她自己的四方天地,忍不住叉腰,扬起嘴角。
她在战火中失去六亲,而现在,老天爷给了她一次重生的机会。
记得来时的路。
那段艰难的过往终将成?为历史,她将重新站起来,迎风砥砺而行。
在回府的路上,许氏始终不满陈皎会去闵州,一直唠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