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皎:“……”
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她又?问江彪,“你?何故杀□□郎?”
江彪应道:“且让乡亲们回?答。”
显然那□□郎名声?极坏,村民们七嘴八舌说起他的行径,无不义?愤填膺,无非都是些欺辱妇人之事。
现场的村民们声?讨孙县令,说告上去总会被和稀泥了事,定是他收受了陆家的贿赂。
孙县令连忙辩解。
而江彪之所以逆反,也?是因为陆家人辱妻致其身亡,一怒之下杀了陆家四口,闯下大祸。
陈皎当即差人去把陆家人请来对质。
在?等?人期间,她同孙县令道:“孙县令啊,你?看?我这还没开始t?正儿?八经的审,底下村民对你?怨声?载道的,有何见解?”
孙县令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紧张道:“九娘子言重了,穷山恶水出刁民,他们包庇凶犯,本就已经触犯律法?,当该问罪。”
陈皎:“那江彪妻之死,可曾上告到衙门?”
孙县令钻空子道:“民不举官不究。”
陈皎噎了噎,旁边的裴长秀嘲弄道:“孙县令若有所作为,何至于闹得怨声?载道?”顿了顿,“那陆家四口,倘若你?早些查办,说不定还有机会保得性?命。”
孙县令闭嘴不语,心中却不大服气?,江彪自己都没报案,他去舔什么肥?
稍后陆家人被领了来,陈皎问起江彪丧妻案,他们死口咬住江彪滥杀无辜。在?场的村民们集体愤慨,纷纷唾骂陆家不做人,双方吵得不可开交。
马春道:“吵嚷得这般凶悍,还真?不好辩理。”
陈皎也?没兴致跟他们耗,吩咐周宝雨等?人去跟陆家和村民掰扯,自己则躲到阴凉处。
也?幸亏方孝宣做过功课,把陆家的案底带来的,跟村民们一一对质,不到半个时辰就理得差不多了。
那陆家确实招人恨,造下不少事端,陈皎命人把他们带回?衙门审问。
江彪身上背有人命案,也?逃不过律法?审判。他倒是磊落,似早就受不了这种看?不到头的日子,往死里奔,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骨头这般硬,倒叫陈皎刮目相看?,觉得是条汉子。裴长秀也觉得把他杀了可惜,不如收拢来用用看?,如果好用就留着,不好用就杀了。
两个女人讨论江彪的去处就跟逛窑子挑姑娘似的,一旁的胡宴露出嫌弃的表情。
众人在?河坝处理梁寿乡的事,吴应中一行人从春阳那边辗转过来。
衙门里的郭续告知他们陈皎去梁寿乡升堂审案了,吴应中诧异道:“真?是奇了,什么案子得九娘子亲自下乡去审?”
郭续:“听?说是当地的土匪携村民状告孙县令。”
吴应中听?得啧啧称奇,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他还是第一回?听?说土匪状告父母官。
这不,徐昭也?道:“当地的县令可曾查出什么来?”
郭续摇头,“不曾查出什么来,不过看?孙县令的脾性?,应是个中庸之人,万事爱和稀泥,没什么魄力。”
吴应中不客气?道:“这岂不就是占着茅坑不拉屎吗,在?其位却不谋政,留着也?无甚用处。”
郭续:“这还需九娘子做主。”
直到第二日下午,陈皎等?人才从梁寿乡回?来了,陆家人和江彪被关进大牢。
陈皎见吴应中他们过来颇觉欢喜,问起春阳那边的情形。
吴应中道:“可别提了,那边的官绅个个都不得了,若不是我们过去帮衬,只怕余簿曹还得耽搁呢。”
当即跟她说起春阳的经历,也?亏得手里握了兵,用强权镇压,这才快刀斩乱麻,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