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去梁寿乡打探的李士永装扮成商贾去到那边,同当地村民唠了唠。他之前是跟的徐昭他们,陈皎看那边人手够,又把他调过?来?用。

于二毛也跟着一起的。

两人背着包袱歇脚,在一处农户家讨水喝,同屋檐下的老儿唠了起来?,说他们过?来?途中听说州府派人下来?清查了。

老儿特别敏感,试探问:“二位郎君是从何处听来?的消息?”

李士永端着陶碗,抹了抹额头上的汗,说道?:“我们哥俩路过?南平县,听到的风声。”

老儿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于二毛故意道?:“州府派人清查贪官污吏就是好,咱们老百姓的日子也好过?些。”

老儿接茬儿,“这话在理?,就是怕州府那帮人官官相护。”

李士永摆手,“应该不会,听说派下来?的都是淮安王府的郎君们当差。”

老儿敷衍道?:“那就好,那就好。”

眼见天色不早了,李士永见老儿嘴紧,也没过?多逗留,怕引起他猜疑。

两人告辞离去。

待他们走后,老儿进屋,总觉得?不安,他站在窗前看外?头的天色,忽然?喊自家曾孙儿。

那小子九岁的样子,虎头虎脑的,老儿把他叫进屋说话,小子认真?听着,时?不时?点头。

不一会儿那小子就跑了出?去,通风报信去了。

夜幕降临时?李士永二人寻到一户人家借宿,那家人倒是和善,还要给他们备饭食。

李士永行事谨慎,取铜板做酬劳,感激他们的收留,因着自带了干粮,并未碰他们的东西。

不曾想两人还是着了道?儿,先前在老儿那里讨水喝,那老儿对?两人身?份起疑,下过?药,隔了许久药效发作,两人困得?睡了过?去。

等他们醒来?已经被五花大绑,被丢进一间宽敞的堂屋里,包袱也被村民搜查一番。

幸亏二人有防备,他们并未从包袱里搜出?什么来?,钱银也不多,有路引算是身?份凭证。

李士永沉着冷静道?:“诸位……这是为何,因何缘故绑我二人?”

火把照亮了屋里,一妇人骂道?:“这两个东西贼眉鼠眼的,瞧着就不是个好东西。t?”

被攻击样貌,李士永挺无语。于二毛早知道?当地村民跟强盗土匪勾结,也不敢惹恼他们,毕竟双拳难敌四手。

没一会儿一个中年男人过?来?看情形,人们对?他的态度非常和气,喊他江哥。

姓江的男人生?得?虎背熊腰,一双眼睛炯炯有神,把李士永二人上下打量一通,看向旁边的村民,“外?地人?”

那村民点头,忙把两人的路引给他查看,江彪仔细看路引,对?两人一番盘问。

鉴于二人曾做过?功课,回答的话也窥不透名堂来?。江彪并未多想,只道?:“明日且放了他们,应是误会一场。”

村民道?:“万一他们去报官呢?”

江彪嗤鼻,“孙县令是什么玩意儿诸位心里头都清楚。”说罢看向李士永二人,道?,“大家误会一场,若二位兄弟心中不满去报官也无妨。”

李士永连连摇头,说道?:“好汉饶命,我兄弟二人真?真?只是路过?,不知因何缘故惹恼了诸位,还请诸位莫要与我们一般见识。”

江彪:“今晚二位就委屈一晚了,明早放你们走。”

他发了话,村民们也没多说什么。在场的人们陆续散了去,只留两人在这边看守。

李士永心中不禁生?出?狐疑,看样子方?才那人应该就是孙县令嘴里的土匪强盗,似乎跟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于二毛心思活络,试探问看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