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把胡宴刺激到了, 当即便要?冲上前揍人?, 被陈皎瞪了一眼, 立马规矩起来。
陈皎道:“如此说来, 双方得到的消息都对不上, 这中间定有猫腻。”
裴长秀解释道:“当时我?们得到的命令是去奉丘援救,但在商邑被胡人?拦截, 之后听?到徐中军叛逃, 坑害手下将士的消息, 我?父亲怒发冲冠。
“那一战我?们折损了半数将士, 侥幸从胡人?的围困里脱身,回去之后我?父亲还病了一场,直言汉人?的根烂透了, 以后只能做胡人?奴。”
说到这里,她的神情尽是无奈的落寞。
陈皎问道:“那后来呢,你为何流落到惠州?”
裴长秀沉默了半晌,才道:“裴家受奸人?所害,全家都死绝了。”
她说得很平静,近乎麻木不仁,胡宴嘴欠道:“该!”
裴长秀猛地看向他,一字一句道:“我?们裴家老少皆战死沙场,这才是武将的归宿,而你们这些逃兵枉为汉人?,一辈子的耻辱休想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