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昏迷的王震凤可算清醒了,整个人的状态非常糟糕,口?角流涎,话也说不清。

大夫叮嘱王家人,切莫再让他动怒,且饮食清淡,少食荤腥。

不曾想正午时分,徐昭领着几名官兵前来?,说奉命清查王震凤名下田地。

这可把王家人气坏了。

三房王震博不敢去硬碰硬,只能忍着怨气跟徐昭辩理?,愤怒道:“我阿兄名下的田产来?得名正言顺,不知衙门何故要清查他?”

徐昭行事不比胡宴鲁莽,客气道:“王三爷,衙门里查过你们王家,王老爷子名下挂了三千四百一十六亩田地,根据衙门以往的记录,王家祖辈传下来?的田地只有八百二十七亩,余下的两千五百多亩是从何而来?,还需王家解释解释。

“当然,你也可以说是朝廷赏赐的,或是老爷子用?俸禄购置的,只要解释清楚那些田地的来?路,衙门便不会再过问。”

王震博不卖账,气恼道:“这是王家的家事,衙门凭什么刨根问底?”

徐昭回答道:“当然要问清楚,因为你们王家有霸占他人田地的前科。

“且不论这茬儿,连州府淮安王手里都没有三千多亩耕地,难不成他一个郡王的耕地还比不上太?守吗?”

“你!”

“只要王家解释清楚那些耕地的来?由,衙门就不会再追究。若不然,王家的耕地便会全部回收到州府,另行分配。”

这话委实把王震博气死了,跳脚道:“岂有此理?,你们此举无疑是强盗行径!”

徐昭淡淡道:“王家利用?功名之身替他人避税,难道不是蓄意逃税吗?若论起罪来?,淮安王府又该如何处置王家,上报朝廷?”

“岂有此理?!这世道还有没有王法?了?!我兄长是致仕的太?守,难道朝廷对官员有额外照顾也不可?!”

“商户的田地挂到他名下给予好处贿赂,也算朝廷的额外照顾?”

“荒谬!你休要含血喷人!陈九娘欺人太?甚,昨日才纵容官兵杀害我二哥,今日竟又妄想着来?瓜分王家的田地,简直痴心?妄想!”

徐昭回答道:“毒杀郑县令的幕后主使者就是你们王家,王震林,若是不服气,可以上告到州府,衙门可以给证据评判。

“且昨日我们的百夫长来?拿人时,王老爷子威胁他要让淮安王府不死也得脱层皮。

“敢问,你们王家上头?是有皇亲国戚,还是天皇老子,这般威胁淮安王府的人办案?”

这话把王震博问得面红耳赤,气得咬牙,却答不出一句话来?。

徐昭淡淡道:“九娘子奉命来?魏县清查山匪一案,发现?商户薛良岳乃罪魁祸首,郑县令牵扯其中,这中间还涉及到你们王家。

“倘若王家干净,又何来?这些牵扯?你们不知反省也就罢了,还威胁叫嚣,联名上告到州府。

“现?在我便要告诉你们,九娘子的意思,就是上头?淮安王府的意思。她受了淮安王的命,代职都官从事前来?查办,就算你们闹到了朝廷,一样照办不误。”

“你!”

徐昭冷冷道:“今日我前来?,是要问清楚你们王家那三千多亩田地的来?由。现?在听说王老爷子病了,他若说不清楚也无妨,想必过两日他自会主动来?衙门阐明?。

“我走这趟,已经把来?意告知,还请王家三思而后行,若不然,后果自负。”

王震博不服气,愤怒道:“我呸!有本事,你们把王家全都杀了!我就不信朝廷会坐视不理?!”

徐昭耐心?道:“我们不杀无辜,但也容不得他人放肆,凡是触犯律法?者,一律不会放过,还请王家好自为之。”

说完这些,徐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