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曹元禄忙道:“不急不急,奴才等着便是。”
盛豫还是赶忙让人去找了。
曹元禄跟他进了厅堂,见他蹙紧的眉头就没松泛过,忍不住劝慰道:“侍郎放心,姑娘是咱们陛下的头一个枕边人,是陪着陛下患难与共过来的,情分非比寻常,陛下待姑娘的情意您也看到了,往后姑娘进了宫,又是一国之母、后宫之主,绝不会受委屈的。”
盛豫倒不是担心这点,且他一介下臣,如何敢插手陛下的婚事,换做寻常人家,这是天大的荣宠,磕头谢恩还来不及。
只是他好不容易寻回女儿,恨不得把这些年缺失的爱全部给她,短短数月的陪伴哪里足够?
且她将来进了宫,便是再得陛下宠爱,顶着尊贵无双的身份,一生都要被束缚在条条框框中,将来说不准还要在那诡谲深宫中与人勾心斗角。
他舍不得,却也无法改变这一切。
陛下要立她为后,姑娘也愿意进宫,他一个半路来的父亲,又有什么资格阻碍呢。
先前陛下来府上接人,他只能以祖制和嫁娶规矩为由,多留她一段日子。
盛豫叹道:“小女天真纯粹,又在宫中多年不得自由,如今好不容许出了宫门,我只是希望她能释放天性,过一段快乐无忧的日子。”
曹元禄让他放心,“陛下喜爱姑娘,又怎么忍心把她拘在宫里?您不在的这半年,但凡陛下出宫,都是把姑娘带在身边的。”
盛豫微微诧异,可心里又担心,那是因为姑娘能缓解头疾,才让她寸步不离吧。